是一臉驚愕的看著無憂,無憂挑挑眉,冷然道。
“既然她一心求死,我們救得了現在也救不了明天,救得了一刻也救不了永遠,那又何必擋著她尋死的路呢,扔下去吧,也算是遂了她的心願。”
兩名侍衛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司城祁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將人扔下去,司城祁月卻只是面沉如水的看著,沒有出聲,兩名侍衛不僅有些為難。
那女子顯然沒想到無憂竟然真的又要將她扔下去,愣了下眼神忽然幽怨起來。
“扔吧”司城祁月忽然淡淡出聲,竟是附和著無憂的意見。
那兩名侍衛咬咬牙,就要按照二人的吩咐再次將那女子扔入湖中,那女子忽然說話了,聲音輕柔而幽怨,不知是說給無憂他們聽的還是自己在自言自語,哀怨的道。
“你們就都這樣容不下我麼?”
說著眼淚唰的一下又流了下來,只是這次沒有再哭鬧,而是靜靜的流淚,雖然已經是春初的天氣,可是湖水依舊寒涼,女子上岸後微風一吹,透骨的冷,身子瑟縮著,蒼白的臉上靜靜的流著淚,看起來極為悽慘。
無憂挑眉,“是你自己說我們救錯了人,應該讓你死了,我們只是隨你所願而已,你自己一心求死,容不下你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那女子聞言渾身一震,抬頭向無憂看來,顫抖著身子,嘴唇微張著,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接讓人心疼。
當然,這人中不包括無憂,也不會包括司城祁月,無憂還是那樣的淡然,唇角的笑意甚至帶著幾許譏諷的意味。
“來,快把這個披上”司城冰不知何時命人取來一件斗篷,給女子披上,女子一愣,看向身上的斗篷,猛然發現自己胸口的衣衫竟然已經完全敞開,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那樣敞露著,不由驚呼一聲,雙手抓緊斗篷將自己緊緊裹住。
“連死都不怕還怕露點肉麼?”無憂看著女子的動作,冷冷的嘲諷一句,回身再度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那女子顯然沒想到無憂會這樣譏諷與她,不禁輕輕的咬住下唇,眼眸中閃過一絲難堪。
“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尋短見?”司城冰已經宛如好奇寶寶般的問了起來。
那女子本來有些滯愣,此刻聽見司城冰的話忍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看了看眾人,緊緊的咬住嘴唇,臉色越加的蒼白,半晌後緩緩道。
“小婦人名叫錦娘,是京城周圍陳莊人士,和丈夫成親後經營一座小餐館,不想餐館生意很好,很快便賺了些銀子,夫君便想著來京城開間酒樓,京城人多銀子也好掙些,於是我們便離開周莊,來到京城,先從小餐館開始,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好,錢也越掙越多,我們就又開了大點的酒樓,不知道各位聽過海上樓沒有,那便是小婦人和夫君所開”
眾人微微皺眉,海上樓在京中還算是小有名氣的酒樓,上次無憂下注也是在海上樓下的注。
無憂懶洋洋的躺著半眯著眼睛曬著太陽,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那女子吸了口氣好像忍著什麼疼痛般又繼續說道,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夫君卻開始逛窯子,每日每日的留戀在外面不回來,一個月前,夫君不知道從哪裡贖回來一個青樓女子,納為小妾,極為的喜愛,日日宿在那如花房中,這也就罷了”
女子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可是幾日前夫君不知為何輸了一大筆銀子,酒樓資金運轉困難,那如花手中倒是有些銀兩,便說拿給夫君用,救救急,夫君心中更是感激涕零,當下便表態要休了我,將如花扶正……”
說到這,女子又再次泣不成聲起來,那表情悲慼的恨不得死了才好。
司城祁月和無憂心下明瞭,只怕那掌櫃的輸了的大筆銀子和無憂婚配的事情有關。
“我……我真是心有不甘,若是真的被休,我還有什麼顏面再活在世上……倒不如死了乾淨……”那女子哽咽著再度說道。
“於是,你便英勇的投湖自盡,死的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給那對狗男女騰地方,從今後你黃泉路上孤苦無依,狗男女卻在世間瀟灑快活,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愛你的夫君啊……人家需要什麼你馬上就送上什麼?”
無憂忽然出聲冷冷的諷刺道,依舊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沒有睜眼,只是唇角嘲弄的笑意又加深幾許,
“於是故事就可以這樣開始了,那個叫如花的女人開始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錢,睡你的夫君,再打你的娃!多好的故事!”
無憂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