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心中一痛,想起那些曾經很鮮活的面孔,在她初入鬼蜮時雖多有排擠,但最後卻都把她當了自己人,倍加疼愛,臉上閃過一抹嗜血的狠辣,“我要他劍聖門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嘭”的一聲,竟將手中的茶杯捏了個粉碎!
“少主!”
“小姐!”兩道擔憂的聲線霎時想起,無憂笑笑,“沒事,藥呢?”
林壇主起身在桌上某處隨意的拍了幾下,然後又伸手在桌下摸索半晌,“嘎吱”一聲機關開啟的聲音,一個錦盒從桌下彈了出來。
林壇主眼中有絲緊張,拿著錦盒走過來雙手遞上,小桃兒已經利索的接了過去,
“這是老尊主昨日剛剛送回來的藥,說是還有兩日便是少主服藥的日子了,少主快些吃了吧”,說著眼中滿是心疼的看著無憂。
小桃兒已經利索的短了被清水過來,開啟藥盒,一股奇異的味道瞬時充滿房間,一顆火紅的藥丸靜靜的躺在錦盒中,那種奇異的味道竟像是皮肉被燒焦了一般,熱辣辣的刺鼻。
桃兒拿起藥丸,很快便用水化好雙手遞給無憂,眼中有抹不忍和心疼,她偷偷的嘗過無憂剩下的藥渣,知道那藥有多麼的灼熱,只是一點點熱的她幾乎一夜沒有成眠,而小姐卻要喝整整的一碗,不知五臟六腑如何受的了!
無憂無所謂的笑笑,接過來一飲而盡,霎時一股難以言說的燒爍感從腹部升起,五臟六腑好似瞬間被點著了,熱的揪心,又好像在內臟燃起了熊熊大火,在不停的煎烤,熱辣的極度疼痛。
汗瞬間便從額間滲了出來,小桃兒的眼神極為的揪心,多麼希望自己能替無憂受了這份罪!雙手緊緊的攥住看著無憂閉著眼強行忍受那炙熱煎烤的滋味。
無憂臉色紅的怕人,好似面板下的毛細血管都全部燃燒了,一道道青色的血管此刻全部鮮紅無比,所有的細胞都是最為純淨的燃料,熊熊烈火被面上的一層面板包裹著,怎麼也掙脫不出來而已。
一股蝕骨的涼意像是埋在靈魂的最深處,感知到身體的灼熱後叫囂著湧了上來,好像知道那股灼熱想要侵佔他們的領地,兩股勢力開始對抗起來,冰與火的極致對抗,無憂似乎能聽見兩者交接的地方發出嘶嘶的爭鳴。
臉色紅白交錯出現,猙獰的可怕,無憂緊緊的閉著眼睛,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劃過,順著臉頰彙集到下頜處再一滴滴的跌落地面上,室內極為的安靜,只能聽見那汗滴“噠噠”的聲音,聲音不大,悶悶的,若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到,此刻那一聲聲聲音在小桃兒耳中卻如同雷震,一聲聲敲打著她的心房,讓她心顫。
直到半個時辰後,那紅色才慢慢的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比白雪似乎還要白上幾分。
小桃的心揪著,可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知道此刻無憂一定是在運功化解那股灼熱的氣流,當內力帶著那氣流運遍全身七週天后小姐就會恢復正常,而這種正常可以維持三個月的時間。
直到一個時辰以後,無憂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冷冽,臉色也已經恢復如常。桃兒和林掌櫃長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竟也跟著緊張了有一個時辰已久。
身上的衣衫早已汗溼又烘乾了幾道,林掌櫃早已準備好了換的衣服,招來侍女打了桶熱水才又退了出去。
桃兒伺候著無憂梳洗完畢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開門,林掌櫃竟然在門外候著。
“還有什麼事麼?”無憂挑眉,一般這個時候林掌櫃都會招呼前面關門閉戶,然後自己在天井中給無憂備上酒菜,今天卻一直等在門口,可見定是還有什麼事情。
林掌櫃猶豫了下,然後看那看無憂,
“海上樓不知何人設下賭局,賭少主是否嫁的出去,如今已被炒到一百比一的賠付比例了”
“什麼?!”小桃兒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無憂挑眉,知道定是自己在皇宮中的所作所為已經傳了出來,只是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拿這個事情設起了賭局,還真是別具匠心。
“這兩日已經炒得幾近瘋狂”林掌櫃頷首道。
“怎麼個賭法?”無憂挑挑眉,隨意的攏了攏自己溼漉漉的長髮
“賭法倒也簡單,分為兩派,分別賭少主是否近期會成婚。一派說因為少主在皇宮所說的話,大家有些說少主是因為當時郝連和滄粟皇子都在,還有咱們天野的太子,不知道該選擇哪個,當時不便選,當時不日便忽會選出一個來,另一派則說你既然那樣說了,倒真是沒有看上眼的,便賭你不會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