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送來的家書,請秦王殿下過目。”
李暮羽抬起頭從副將手中接過家書,看了一眼灰頭土臉信使,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問道:“只是一封家書,為何本王看你像是日夜兼程趕來,王府中出了什麼大事?〃
信使搖了搖頭道:“府中似乎沒有發生大事,但四皇子把信給我的時候卻是再三叮囑務必要快馬加鞭,日夜兼程送到。”
李暮羽開啟信,卻看見是娟秀端正的小篆,他只簡單地瞄了一眼就撂開了,面無表情,也不打算回信,便遣了信使下去,自己一個人又開始看了地形圖,但是轉念想想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又重新拿起上官瑛的信件耐著性子看了一遍,信中除了對自己噓寒問暖,思念之外並無其他,放下信,他心裡卻覺得空蕩蕩的,那個笨女人腦子整天在想甚麼啊?怎麼都不會寫一封信給自己?這種想法一冒出來,他自己都很驚訝,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兒女情長,患得患失了?
定下心開始認真地研究怎麼佈局反攻魯大元,這時,手下副將進來了,說魯大元忽然點兵追了過來,李暮羽臉色一冷,問道:“他帶了多少的兵馬?”
“十萬。”
雙方這半個月打下來,自己且戰且退,跟對方几次交手都損失慘重,如今只剩兩萬兵馬,對方這次顯然是大舉進攻,要一舉將自己殲滅,而這次的主帥卻是李昱銘,自己做什麼難免都要束手束腳,李暮羽面容沉靜道:“傳話下去,現在召開臨時軍事會議,把主帥也請過來。”
幾個人坐下來,李暮羽剛把這個情況一說,李昱銘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說道:“對方有十萬的兵馬,而我們只有兩萬!不行不行,這不明白著雞蛋碰石頭去送死嗎?我們還是趕緊拔營撤退吧!”
幾個得力的副將都是曾經跟過殷柏的老戰將了,戰鬥經驗也頗足,看李昱銘這麼洩氣,勸道:“主帥,不拼一拼怎麼知道不行呢?古往今來,以少勝多也不是沒有,我們還是研究下作戰策略吧!”
李昱銘顯然沒有聽進去,反而大怒道:“要留下來你們留下,本帥可不想伸著腦袋讓人家來砍,既然意見不合,那麼我帶領一萬的兵力先行撤退至大海寺,你們留下來掩護。”
這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李暮羽沉默了一下,目光掃過那些頹喪的副將們,出乎意料地淡淡道:“就按太子說的辦吧!”
李昱銘原本還以為李暮羽會跟自己爭執下說什麼生死共存亡的豪言壯語,可是他非但不緊張,還十分支援自己走似的,但總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也懶得顧及其他,就跟著自己的部下先行離開。
李昱銘一走,大帳中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那幾個年老的副將也面露絕望,本來兵力就少,現在更少了,而且作為一軍的主帥都先行撤退,這對軍心來說不得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李暮羽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李昱銘一走,他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於是下令將留下來的一萬人馬召集起來。
李暮羽穿著金色的戰甲騎在黑色的高頭大馬上,在殘陽下朗聲說道:“如今我們有一萬的人馬,魯大元帶領了十萬人馬即刻就要追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打不過他們,現在我們要撤退,你們誰願意帶領兩千騎兵突襲掩護主力部隊撤退?”
風吹過黃沙,鋪天蓋地地往臉上撲來,軍旗獵獵作響,可是除了風聲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所有人都沉默了,誰都知道這件事凶多吉少,兩千的騎兵如何能偷襲成功?
沉默了很久,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失望的時候,忽然有個響亮的少年聲音響了起來,“我去!”
一萬兵士,密密麻麻的人頭,原本是看不到這個人的,但是很奇異地從那個少年發出的聲音周圍開始,每個人都轉過頭看著他,李暮羽目光看向那個少年,手下的副將便把人帶了過來,卻是一個看上去稚氣未脫的少年,秀氣的眉眼英氣十足,身上穿著的兵服都顯得有些大,李暮羽看了他一下,問道:“你可以嗎?”倒不是李暮羽不相信他,而是面前的這個少年實在看起來太小了,身子都還沒有長成,這樣的人真的能帶兵打戰嗎?
顯然不僅是李暮羽,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疑惑,那少年倒也不羞不惱,讓副將拿了兩層的鎧甲披上身,一下子跨上馬,輕鬆自如地舞動手中的長刀,這鎧甲一件少說也有三十斤重,兩層加起來便足足有六十多斤,再加上手中的長刀,這個少年剛才翻身上馬輕鬆自如。
李暮羽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便說道:“好,就由你帶領兩千騎兵突襲魯大元大營!今晚就出發!”
入夜以後,少年已經帶著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