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一塊地方,加裝了不少攝像頭。不如我們請影片偵查的同事,對那一塊的影片進行研判,看看有沒有線索。”
丁局長點點頭,說:“今晚大家都休息,給影片偵查部門一晚上的時間去分析研判,明天一早我要看結果。”
第二天一早,專案指揮部就移到了影片偵查指揮室。指揮室的一面牆上有數十臺顯示屏組成了一個大螢幕。大螢幕里正播放著一些並不是很清楚的影片。
“這是4月9日晚餐時間之前通往趙壯臨時住所的必經之路的路口監控錄影。”影片偵查指揮員說,“我們昨晚做了個初步統計,往趙壯臨時住所方向過去的行人大約是100多個。”
做了簡單的快進播放後,指揮員切換了一個畫面,說:“這是從趙壯臨時住所往回走的路口監控,考慮到犯罪嫌疑人有清掃現場的過程,所以時間設定在晚餐時間後一兩個小時。”
“等等,等等。”黃支隊要求指揮員點選了暫停,說,“直奔主題吧。對於這兩個畫面,有沒有技術處理過?能不能確定有多少人在特定的時間過去,又在特定的時間回來?”
指揮員點了點頭,說:“經過分析研判,有21個人符合條件。我們分別對這21個人進行了截圖,並且經過清晰化處理。下面,我把這21張截圖發給大家看。”
螢幕的中央,開始幻燈片似的播放著截圖。
截圖播放得很慢,在每張截圖播放完後,大螢幕會再播放一次原始影片,這是黃支隊特別要求的。因為他認為一個人的外形固然重要,但是行走步態也很重要。
在播放到第17張的時候,黃支隊和王小美同時驚呼了一聲。
這是一個穿著環衛工人橘黃色馬甲的老人,頭髮花白,步履蹣跚。
“眼熟嗎?”黃支隊側臉對王小美說。
王小美凝神思考,點了點頭。
見到這一情景,指揮員迅速選擇了反覆播放鍵,影片裡不斷重複著老人走過攝像頭,又走回攝像頭的畫面。
黃支隊突然拍了下桌子,說:“老王頭!”
“對!老王頭!”王小美說。
丁局長一臉疑惑,說:“怎麼?你們認識?什麼人?”
“這個人就是第一個在涼亭公園發現血跡和女式高跟鞋的人。”黃支隊說,“同時,他也是報警人。和他一起報警的是一個跳廣場舞的大媽,據大媽說,她到現場的時候,正看見老王頭在發呆,因為大媽沒帶手機,所以催促老王頭報的警。我當時還在奇怪,一般人看到現場的情況,第一反應就是報警,這個老頭髮什麼呆呢?”
“你們是在懷疑這個環衛工人?”丁局長說。
趙偉說:“那個老頭老實巴交的,不會是殺人犯吧?”
王小美笑了笑,說:“殺人犯不會把這3個字刻在腦袋上,殺人犯也不是不能老實巴交。我同意黃支隊的觀點,這個老王頭有嫌疑。首先我們說過,多種巧合碰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第二,老王頭的工作地點是城西,他和我們聊的時候說一般不離開這塊地界兒,而他此時在城東出現,必然有一些原因。”
“雖然21個人沒有看完,但我還是很懷疑這個老頭。”黃支隊說。
丁局長笑了笑:“沒關係,別忘了我們有撒手鐧——DNA證據。”
“那麼,我們現在就傳喚老王頭,用重複報警經過為藉口,等他來了取一下他的口腔擦拭物,做個DNA比對一下,什麼都明瞭了。”
老實巴交的老王頭骨子裡是很狡猾的,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在負隅頑抗了一個小時後,DNA結果擺在面前時,老王頭終於崩潰了。
老王頭出身貧寒,從小就是孤兒。他出生的時候,新中國剛剛成立不久,百廢待興。他就是在要飯中逐漸長大的。
改革開放以後,老王頭做過一些小生意,賺過一些錢,但是在一次長途遷徙中,自己攢的存款全部被小偷偷了去。老王頭恨得咬牙切齒。作為報復,老王頭開始偷別人的東西,有幾次差點被抓。於是他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找到一些遊蕩的少年,訓練他們的盜竊能力,並且作為團伙首領,坐享其成。少年即便被抓,也很難追究刑事責任。而他分配均勻贓物,少年們一直沒有把他供出來。
盜竊團伙的成員更新很快,老王頭也逐漸老了。於是,他把團伙首領交給了自己的“徒弟”——趙壯。
趙壯繼承了老王頭的管理制度,把犯罪團伙逐漸擴大,並且定期上供給老王頭。而老王頭則去環衛局找了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