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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因為動作難度太大而身體失衡,在那一瞬間,女友已經跳下了車,而高速行進的慣性將女友摜倒在地,女友雙膝血跡斑斑,我頓時慌了神不知是否要送醫院,女友故做鎮定,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並且體貼地說她不會跟父母說是我摔的而會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隨後的時間,我都在愧疚中度過。

時隔數日,女友的腿傷應該漸漸好起來了吧?我想。這樣我心中的內疚也會一點點減輕。人在很多時候,難以覺察到愛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麼重要。只有當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覺得,原來她是那麼的好。那種感覺說不清楚,就像我在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忽然覺得我們的感情又加深了一步,真的說不清這種感受從何而來,但它的確讓我更加珍惜我們之間的關係,小心地呵護和體味愛的微妙。

似乎寫了不少,但如同意識的流動,自然沒有什麼邏輯,只是頭腦中思想的一種文字再現,倘若哪天看起來覺得幼稚或可笑也都是有可能的,人總是要在不斷地成熟,不斷地否定自己中長大的。

考研是一種敏感度極高的生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變化都會令備考心情難以平靜下來。不如意的事情出現的時候,便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對,比如搬家的煩惱。如今整個世界所充斥的都是有關考研的資訊,只差新聞聯播沒有關注我們的生活狀態。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寄居生活必須接收管理者的調配,接到通知說18樓要重新裝修給留校老師用,我們必須搬家。好在又透過熟人聯絡到新住處。從18樓305到44樓409,並不遙遠。

晚上又是練習英語聽說,聽力不計入總分,只作為參考,稍稍輕鬆些許。今年研究生依舊不收學費更是一件好事情。希望好事情越來越多。

這是一個缺乏終極關懷的民族6月20日

晚上給女友打電話,她已經睡下。從夢中驚醒的第一感覺一定是希望繼續睡著,我有這樣的體會,這樣的打擾自然不合時宜,我匆匆結束通話。於是,一天當中唯一一次可以讓自己鍛鍊說話能力的機會失去了,也不用因在宿舍打電話不方便而在室外忍受蚊蟲叮咬了。

第11節:考研的宿命

似乎我也只有睡覺,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去做。看書嗎?我已經看了一天了。說話嗎?沒有人傾聽我的嘮叨。玩遊戲嗎?我會有一種空耗生命的內疚……只有躺在床上,如果運氣好,還能做個好夢,我需要一個現實之外的烏托邦,它能寄託我所有的痛苦。

人在很多時候是需要寄託的,於是有了宗教,而儒家文化以此為依託,並不設想諸如遙遠天國或來生之類的幻境存在,並且與基督教“罪感文化”相比,儒家推崇“樂感文化”,因而有人說我們“是一個缺乏終極關懷的民族”。

或許是考研中文系的緣故,我漸漸開始對一些宏大敘事關心起來,比如終極關懷、民族宗教,也希望我能夠從宏觀角度來描述我所看到的世界。對於文科考研來講,這種理論與現實相結合的思考或許是有幫助的。當答卷時需要旁徵博引的時候,文筆不至於乾枯和生澀。

大腦在運轉一天之後,有些遲鈍起來。藉助腦部運動所帶來的疲勞,我進入夢鄉。在夢中伸展一下思維的觸角,暫時逃離考研世界。

考研的宿命與老樹、飛鳥、螞蟻6月21日

這幾天的學習效率不高,似乎因找導師、搬家等等事務的侵擾,難以入靜,看書總是走神,不能全神貫注。今天晚上還好,看得比較投入,也許物極必反吧。我想讓自己停下來歇歇,但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中午坐在圖書館天井中看著陽光下的一草一木發呆,只想那麼靜靜地、漫無目的地出神。

現在的我開始可以對著老樹出神;也會看到天上的飛鳥而想到很多事情;有時看著地上忙著搬運的螞蟻的辛勤勞碌,一陣風卻讓它們許久的努力化為烏有,如同在塵世中掙扎的許多人;有時凝視來來往往的人們,從他們的衣著神態中,我設想著一個又一個故事,他們來自哪裡,要到哪裡去?這些沒有邊際的思考,常常令我陷入一種對於整個世界的無法洞悉的焦慮之中。當這種思考無限蔓延到星系和宇宙空間,自我的渺小就愈發凸現出來。從這種意義上講,人類與老樹、飛鳥和螞蟻並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誰都走不出自己生來就被設定的世界。而我所要面對的考研,會不會也是一種冥冥中某種神力所早已預設好的宿命?結果在誰的掌心?

明天需要早起的,否則圖書館就沒有座位了,所以我真的準備睡覺了,在上完廁所之後。為什麼一切的一切都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