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次來到這裡,每次冥想的時間都越來越短(分別是三小時十八分鐘、一小時兩分鐘、四十七分鐘、二十三分鐘、九分鐘、四分鐘)。到了新年之前,他已經不再需要坐在石頭之間了,他到這裡來都是為了打理花園的需要(拔掉雜草、修剪草坪,以及把石頭深嵌進泥地裡,就像鋪在花園走道上的石子那樣)。又過了差不多兩百零一個月,在得知哥哥麥考夫去世的訊息之後,他才又回到這裡,坐了好幾個鐘頭——那是一個寒冷的十一月下午,他撥出的白氣在眼前消散,讓他有種如夢如幻、半真半假的感覺。
可腦海中浮現的那個人影始終讓他無法釋懷。四個月前,那人還在第歐根尼俱樂部的會客室歡迎過他——那是福爾摩斯與他唯一還活在世上的兄弟的最後一次見面(兩人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喝著白蘭地)。麥考夫看起來身體挺好,眼神清澈,豐潤的臉頰上還透著紅潤,實際上當時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每況愈下了,還表現出喪失心智的跡象,可那天,他頭腦簡直清醒得不可思議,不僅回憶起了自己戰爭時期的光榮故事,對弟弟的陪伴也顯得非常開心。福爾摩斯剛開始往第歐根尼俱樂部定期寄去一罐罐的蜂王漿,所以,他相信是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