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確實如此，但是就算是無意義的武器，也是人類為了殺戮而誕生的意念，說白了……這正是爭鬥的源泉。”

湊鬥光看上去不過是一介嬌弱的少女，卻有著扭曲的精神意志。

“順從武法，較量各自的武，在磨練相剋中，完成自己的追求，這就是遵從武命，而對與你們而言，只要斬盡殺絕就可以了。”

“的確，這說法確實很符合你對於武道的理解，凡是有益於武法的東西都不算無用。”

封寒摸著下巴，湊鬥光給他的感覺變得更加的危險了，面前的少女彷彿化成了兇惡鬥爭意志的具現體。

“因為那就是光的意義。貫徹武道，與世界戰鬥，令它屈服就是光存在的意義，簡單的說就是要稱霸，斬盡殺絕一切阻礙，才有資格登上唯一的神之座。”

少女高昂的仰起頭，嘴角露出笑意。

“繼承了傳說中的霸軍之鎧，面對走在稱霸之道的前輩，我表示敬意，瞻仰其身影而祈求指教，那麼……究竟何為稱霸！”

雙方罕見的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展開了唇角舌戰。

封寒沉默了一會，不緊不慢地道：“霸道就是惡，逞兇行惡就是霸！”

“這個說法很奇怪……”

湊鬥光眨了眨眼。

“善惡之道只是世俗的常見，北辰王你既然追尋霸道，又何必將善惡之道掛在自己名下。”

“不，人類所有的追求，歸根結底都是精神上的追求，一應的生理上的愉悅，最終都是為了獲得心理上的幸福，追求霸業者，也是為了自身的幸福……”

封寒不僅不滿的道：“既然霸主從來都是少數，那麼以一己之私慾凌駕世人之上，以己身之幸福來奪取他人的幸福，那麼自然是窮兇極惡之徒。另外……我追求的並非是爭霸，而是真武，那也並非是你所說的武法，而是超脫武法的武法……”（未完待續。）

第730章絕對惡

“真武之道，應該只是前人的說法，北辰王的追求難道只是從別人那裡借來的……”湊鬥光不解的詢問。

“你說的話，用的文字，闡述的道理，有多少不是從前人那裡借來的，借來的東西也無妨，只要能化為自己的東西就可以了。”

封寒微微一笑道：“你對真武之道有誤解，真武是目標，而實現其目標的過程則是另一會事，以你為例子，如果說成為‘神’是你的目標，那麼霸道也只是過程。”

“光的目標是為了奪回父親，而要奪回父親則需要成為神，但是光成為神還不夠，必須要以霸者的身份摧毀世俗的愚見！”

湊鬥光嘴上掛著可以稱之為兇惡的笑容。

“無論是成為神、天下布武、擊敗所有敵人，亦或是奪回父親，這一切都是同一個目標。”

“但對於意圖完成真武之道的我來說，這些都只是一種手段，為達成其目標而採取的過程，但手段只是手段，與目標卻並非一致。”

封寒不動聲色的道：“最早一批開發‘真武’這個系列的鍛造師追求的是消滅‘眾惡’，也就是誘發人類爭鬥本能的‘惡之源’，所謂武道乃是為了相殺而存在，因此，必須相殺。要準確純粹地追求武道，除了遵循其簡樸而清晰的真理之外別無他法！”

何謂眾惡，就是人類最基本的惡意，人類世界雖然存在著無數的“惡”，但最可怕的不是能夠知曉的惡，因為只要知曉的惡，終究會被遏制，會被阻止，但可怕的是世人習以為常的惡。

這種惡意往往被人類忽略，因為眾惡並非一個人的誘因，而是一個整體形成的惡意，人們甚至習以為常，不再將惡視為惡。

如果千子村正一門是為了消滅“獨善”，那麼歐冶門追求的“真武”就是為了斷絕“眾惡”而誕生。

獨善是人類的一己私見，人類習慣性的為自己劃分陣營，因為自身是善，所以可以斬殺惡。而這一偏見一旦放大，被世人所接受，就會變成“眾惡”。

人類歷史上的女巫狩獵，種族屠殺之舉，無不是惡行，但當事人卻可以高舉著“正義”的旗號行事。可是，這些人的心底難道沒有一絲自己在行惡的思緒嗎？

但是不管他們內心深處如何思考，他們的惡行成為了常態，這就是被人類所忽視的眾惡。

真武，就是要斷絕眾惡，真武具備著無敵的力量，被有著仁德的最強武者所揮動，他能夠現昭何為善，也能夠指出何為惡。

“然而，其中有一名鍛造師卻不這麼認為，如果‘真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