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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才想起在老家的那位“八字先神”給我算的所謂“福命”。我想,口“福”也算“福”,便專心致志地學燒菜,比如,“人造海參”,把豬脊肉切成五厘米長的薄肉片,裹著花生仁,然後往油鍋裡一炸,再澆上湯汁,那味道美極了。那些新奇的做法,我自己也排不出名兒,總是各樣琢磨著做。時間走得很快,別人認為我燒菜技術不錯,到第六年被轉為“志願兵”。

“志願兵”這名詞,一琢磨,味兒不大正,怪不得有人一問你是啥職務,嘴裡總是含含糊糊的,臉上像盛開的桃花紅紅的,我再次踮起腳尖兒回答別人“排級幹部。”

長期這樣踮起腳尖做人,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在那漫長的夜間,總想尋找一塊墊腳跟的基石使自己有立足之地。這期間,偶然得到家信,兩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全部輟學,原因是書雜費交不起,加之弟妹們上學不熱心……我把眼光投向窗外,面對那遙遠的故鄉,心裡愧疚不堪,心想:難道弟妹們這一代,還要出現像我這段人生的故事嗎?!

電話兩端

《新民晚報》

莫小米

他在電話的一端,她在電話的另一端。

他從早晨開始就準備給她打電話,因為在夢裡他已經把這個號碼撥過無數遍。

但他想,星期天,她一定還沒起床。

好不容易捱到太陽昇高,他拎起話筒,但又想,這時她一定在做面膜,不好打攪她。

心不在焉地翻過幾頁書,看一看錶已是中午,毫無疑問,她已經在用餐了。

用完餐她或許會午睡,即使她不睡,她的母親肯定要睡的,鈴聲大作會把大家都吵醒。

下午可一定要打電話了,再不打可就晚了。可忽然想起她曾說過,午睡後喜歡靜靜地坐那麼一會兒……第二天在廠門口,他遇見了她。她告訴他:昨天,整整一天我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