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沒有高一那麼好。高一的時候成天傻呵呵地在一起,覺得兩個人太合適了。就像攝影圈裡的老夫妻侯波徐肖冰一樣,想從年輕一直拍到兩人都老了。他們是中南海的攝影師,拍國家領導人多一點。我覺得我們老了也會像他們一樣,不會有什麼變化。他的家人我的家人,彼此的生活習慣,我們彼此太熟悉了。那時候一起出門不可避免地同吃同住,除了睡覺都在一起。高一的同學公認我們兩個是絕配,這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在職高的學生會,經常有社群服務什麼的,課餘時間幾乎都在不停地奔波,從敬老院跑到學生會安排的採訪點,再跑到考級的地兒。那時候學校要求考初級證,我們兩個已經把中級都拿下來了。我們兩個人特上進,不能跟別人一樣,我們必須做好的攝影師。我們學的東西乾的事情都比同學多。人家玩的時候我們一夜一夜地在暗室裡度過。覺得不知不覺一天一晃就完了——白天不停地跑,晚上洗照片——可也不覺得累。白天拍七八個膠捲晚上不洗出來就睡不著覺。那是在一個興奮期裡面。
高二的時候,可能腦子裡想的事太多了,我們兩個人都太有自己的追求,就彼此都忽視了對方的存在。我們開始有分歧。他覺得學通社重要一些,看不起學生會。我參加紅十字會組織的一些社群活動,比如組織一些學生週末節假日給老師量血壓什麼的……可能是參加的組織太多了,他覺得很奇怪我每天都在幹什麼?他覺得我跟高一不一樣,我發現他也變了。高一的時候,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初中至小學只要有聯絡的就彼此都知道,他身邊的朋友居然我一下子都不認識了。因為他比我早半年進學通社,就跟那裡的人玩得特別好,開始透過學通社接觸一些文字記者搞選題。我不能跟他一起去採訪,因為一般的訪問只要一個攝影記者。慢慢地,我覺得我們做的事不一樣,我們之間有點問題。
在高二期末的時候,我們因為特別無聊的一件事分開了。當時朝陽區搞一個活動請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