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兩人。
那邊的人用阿拉伯語大聲道:“納賽爾中校!”
納賽爾應了一聲,“什麼事?”
秦卿看了端坐在一邊的蕭自塵一眼,那廝正在吃著最後一片面包,許是味道不太好,眉峰微微下沉。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納賽爾驚訝的大喊了一聲,隨後他掛掉電話,神色肅穆的看向蕭自塵,語氣低沉:“基地出事了。”
“怎麼了?”秦卿疑惑的問。
“阿拉法特死了。”
納賽爾聲音沉重,隨後又補充道:“就是抓你們的少尉。”
秦卿大驚,下意識去看蕭自塵:“怎麼會死?”
蕭自塵依舊面無二色坐在原位,手裡端著水杯,半晌後微微偏過頭對上秦卿的眼睛:“我怎麼會知道?你應該問他才對。”
蕭自塵指了指納賽爾,後者搖搖頭,“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但是你們昨天也在,我必須帶你們回去,不然上面問起來,不好辦。”
納賽爾為難的看了一眼蕭自塵,又看向秦卿,意思是——你勸勸你家這位。
秦卿抿抿唇,一時間也摸不準蕭自塵什麼意思,但昨天他們確實接觸過阿拉法特,而且是被納賽爾非正常程式帶走的,如果他們就這麼走了,納賽爾這邊不會好做。
斟酌之後,秦卿一邊起身走到了納賽爾身邊,一邊對蕭自塵說:“我們去看看吧!”
蕭自塵聞言挑挑眉,看了納賽爾一眼,意味不明的勾勾唇角,隨後站起身撫了撫發皺的衣角,冷哼道:“走吧!”
納賽爾悄悄握拳,他何曾會懷疑蕭自塵,不過是因為他不同尋常的身份罷了,只不過這傢伙這一次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難道……因為是這個女人的要求?
蕭自塵、秦卿和納賽爾驅車到達基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敘利亞警方封鎖,上次來的時候天色暗沉,此時正午的陽光經過昨日大雨的洗禮,更加亮麗,可黑壓壓計程車兵凝然肅立,警察筆直挺拔的站姿卻讓現場多了一絲沉悶。
看到納賽爾後有警察過來敘述情況。
“早晨六點,基地的一位名叫阿拉曼計程車兵在東側的樹林邊上發現了少尉的屍體,隨後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
這時身邊一個身材偏瘦計程車兵出列,過來跟納賽爾打了聲招呼,隨後指向不遠處的樹林:“就是那裡。”
秦卿聞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樹林,沙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有很多現場勘查人員正在忙碌著。
納賽爾眉峰緊縮,看向警察:“我們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警察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納賽爾身側的秦卿和蕭自塵,伸手攔住:“納賽爾中校,他們是誰?”
納賽爾淡淡道:“是我兩個朋友。”
警察打量了他們一眼,這才放他們過去。
——
樹林前敘利亞警方正在現場做記錄,他們是用阿拉伯語言對話的,秦卿一句都沒有聽懂。
她看著面前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阿拉法特,分明昨天還是一個鮮活的人,此時卻被一把軍刀貫穿了胸膛,而且他的右手還握著刀柄。
看起來的確像是自殺……
秦卿微微皺眉,想不通阿拉法特為什麼會突然自殺,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隨後她在警方公式化的聲音下漸漸回神,卻聽到身邊的蕭自塵輕聲哼笑了一聲。
她狐疑的看向蕭自塵,那廝標準的蕭式站姿,視線凝在阿拉法特的胸口,嘴角勾著不明的笑。
警察看見他一怔,隨後皺著眉頭大聲說了什麼,依舊是阿拉伯語,秦卿聽不懂,但是表情並不是和顏悅色。
納賽爾聞言,伸手虛虛的攔了攔出口咆哮的警察,用英語道:“阿拉伯語他聽不太懂,你可以用英語對他說。”
隨後警察冷哼了一聲,逼近一步,用英語道:“你憑什麼嘲笑我的觀點,認為他不是自殺。”
秦卿這回聽懂了,估計是警察勘測完現場之後初步下了自殺的結論,蕭自塵哼笑一聲表示不贊同他的觀點,所以把這位警察給惹毛了。
她看向蕭自塵,那廝視線從阿拉法特身上淡淡轉開,看向納賽爾平靜的敘述:“他的習慣用手是左手,哪個自殺的人會用自己不習慣的手?”
他語氣淡淡的,秦卿眨了眨眼睛……昨天阿拉法特抓捕他們的時候,握手槍的手的確是左手,從士兵手中接過從他們身上搜查出來的物品……好像,也是左手。
“哼,這有什麼?他用左手自殺後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