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安靜得駭人,耳朵除了暴雨的聲音之外,似乎只有兩個人的呼吸。
玻璃花房再一次被推開,走進了第三個人,打破這冰冷而尷尬的安靜。
這個世界說小不小,說大倒真的也不會大到哪兒去,熟悉的面孔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原點。
:“穆遲,你”推開玻璃花房大門的林雲正顯然是來找聶唯的,看到了穆遲怔了一下有些吃驚,但是臉色即刻恢復了溫和平靜的樣子。
在這兒遇上林雲正,真是有點出乎意料了。
:“聽說我姐受了驚嚇,發起了高燒都沒好,我特地回來的。”如果沒有人故意放的,聶家的別墅不可能出現蛇這種生物,因為他的姐姐太受*愛了,自從小時候被蛇嚇壞了後,舅父讓人砍掉了整個竹林,甚至每年的春夏之季都會有專業的捕蛇人在山上巡視,怎麼可能讓蛇跑進她姐姐的臥房呢?
聶唯當然清楚,林雲正是要來問一問那些蛇的事情,不過他不喜歡跟任何人解釋他做過的事情。
他不會去說任何前因後果,他是聶唯,想做什麼便去做,不想解釋便無須解釋。
科學證明,事業成功的男性在某一方面都會特別的任性,甚至比一個孩子更加的執拗。從小到大,聶唯的怪脾氣林雲正並不是沒有領教過,既然他根本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那他就不會再問,問了多半也是自討沒趣。
只是穆遲怎麼會這樣的出現在這兒,而且身上穿著的是精緻的睡衣看樣子是住在這兒的,而聶唯也沒有了平日的西裝革履的模樣,穿得十分的休閒。
穆家一直沒有讓穆遲曝光,所以根本主不會有人知道她是穆家小姐,甚至連他的姐姐都沒有發現。現在聶唯竟然可以帶著穆家的小姐回來,這樣的情景總是讓人一看就清楚了大半。
心裡似乎有種微微的酸劃過,又如同被極細的針刺了一下,說不上痛可是又不太舒服。
有些悸動的情愫不曾表達過反而是最好的,這樣便不會在再見時感到尷尬。
空氣似乎就這樣的凝住了,穆遲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清透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默的尷尬:“林雲正,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
她答應了林雲正要親自管理那個慈善基金的,但是現在估計是不行了,那幾天的事太多她也走得太匆忙,博遠的人告訴她所有的錢款已經都進了博遠的專用帳戶,她只能另外讓別人來做這件事情了。
但是既然是答應過的事情,她總是要對林雲正有個交代。
她的話音剛落,坐著的男人瞳仁縮了一下,眸光變得更暗沉卻也更犀利。
:“好”林雲正溫潤的笑似乎都快要讓天氣放晴了似的,外面的雨勢開始變小,而天邊那一層層壓迫的烏雲也開始褪去。
聶唯沒有收回他的目光,兩個人熟稔的打呼吸的樣子一點一滴的都被他收納進了眼底,不動聲色之間整個人變得陰沉可怕,戾氣四射。
顯然她想要談的事情並不想讓他聽到,所以穆遲站了起來,林雲正跟在了她的後面一起離開了這間玻璃花房。
離去之時聶唯眼底的暗沉如同一團化不開的黑霧一般的,越來越濃
:“穆遲,你什麼時候來的?”其實林雲正想要問的是她到底是怎麼來的,可是這樣問似乎有一些唐突。但是現在似乎博遠銀行出了很大的問題,她卻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離開了,這讓林雲正感到很不可思議。
:“前兩天”她的神情閃爍,並不想多回答這個問題。
:“我想要跟你說一下對不起,本來基金是要由我親自來管理的,但是眼下我可能還有點別的事情,如果你信得過我那我會交待別人做好這件事情,我也會跟進的。如果你不放心,那麼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辦好所有的手續,讓這筆基金完整的撤出博遠銀行,利息我會以活期利率的兩倍付給你。”穆遲緩緩的說著,現在的博遠銀行正值最不被民眾信任的時候,如果這時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產生可怕的影響,正如蝴蝶效應一般的。
她私心裡希望,他不要終止這次的合作。
:“當然相信你,只是這樣你會不會太麻煩了?”林雲正不用去問她跟聶唯的關係也能知道一二,但是既然已經在一起了,他們之間卻總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的感覺。
明明是兩個人都如同最強力的磁鐵般,足夠吸引異性,可是當兩個人在一起時,磁場卻是不對的,出現了可怕的互相排斥。
:“不會。”穆遲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想到現在穆家的處境忍不住低低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