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一晚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映,在見到了那個可怕的物件之後,如同膝跳反應一般的,在她的身體深處開始痛了起來。
直到他走進了浴室,她才抬起頭來,突然的雨更大了,一顆顆豆大的雨點砸在露臺上,濺起了一束束小小的水花,這個時候在穆家她就會撐起一把大傘卻看池子裡的那幾條年紀比她還大的錦鋰。
想起了家裡的花園,心裡開始泛著酸澀,堅強的人是不流眼淚的可是在許多堅強的表相下,有多少人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這樣的脆弱不是來自於別的只是因為喜歡想家而已。
:“在想什麼?”在有一瞬間,她的靈魂好像飛回了她的家裡,那兒也是這樣的大雨,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正打著那把巨大的雨傘在看那些快成了精的錦鯉,陳伯正在讓人準備水果茶,空氣中飄著酸酸甜甜的味道,她還看到了一朵朵的桐花從樹上落了下來,飄在她的腳邊
可是溫暖甜美的幻境輕易的就被這個男人的聲音打破,讓她回到了現實。
聶唯換上了休閒的家居服,剛剛洗過的頭髮沒有吹乾 ,偶爾還有一兩滴水滴落到了她的睡衣上,她皺了皺眉抬眼與他相望。
:“沒什麼”聲音很輕很淡,飄渺得如同捉不住的雲朵般的。
聶唯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她,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走出了房間。
:“背上的傷口還疼嗎?”這一次他的腳步似乎放慢了一點,也沒有陰晴不定的脾氣。
:“還好。”其實已經是好很多了,他讓聶家的家庭醫生來給她重新換過了藥,今天感覺好多了,傷口開始結痂,就是會感覺到背部的面板有點繃著,希望不會留下傷疤才好。
聶家很大,但是她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都沒有出去,所以她竟然沒有發現有一間這樣的玻璃花房。
溫度剛剛好,而整個花房都是用透明的玻璃建造而成的,抬頭看著頭頂上,瓢潑大雨傾倒而下,化成了水幕流了下來,從裡面看出來,所有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帶著種神秘的美。
花房裡種著一串串的的紫色的,藍色的,白色的的花朵,形狀很奇特。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花朵,花柱從密集叢生小花中探出,使整體的花形輪廓呈現朦朧感,沒玫瑰的豔麗,沒有牡丹的華貴,可是卻有種獨特的味道。
聶唯拉著她的手坐在了花房裡,中間有一張精緻的描著銀線的白色餐桌,上面已經擺上了正宗的英式下午茶。
他似乎很喜歡英式的下午茶,跟現在非常多改良過的下午茶不同的是,聶家的準備的還是非常傳統的。
在英國維多利亞式下午茶傳統裡,精緻白底描茶杯、糖罐、奶盅、七英寸個人點心盤、點心架、點心盤、放茶渣的小碗都是必不可少的,甚至連擺放都得非常的講究。當然還有一些銀器,茶葉濾匙及放過濾器的小碟子、茶匙、奶油刀、蛋糕叉以及兩層或三層點心架,都擦得鋥亮的幾乎可以照出人影來的銀質的,裝著紅茶的茶壺也是同樣的材質。
桌子上準備的點心種類很多,不過如果是非常傳統的下午茶的話,那有有一項規矩是不能改變的,那就是擺放在三層的點心架上的茶點,中間一層放置的必須是司康餅。而其他的兩層從下往上第一層放置鹹味的各式三明治,如火腿、芝士等,第三層擺放蛋糕,水果塔等各種甜點。
她拿起了一塊加了葡萄乾的司康餅,咬了一口,聶家的點心師傅做得味道還是很相當的有水準,司康餅里加了一點白巧克力,可能還有非常少量的幾乎嘗不到的朗姆酒,還配上了一小碟德文郡奶油。
聶唯坐在她的旁邊,為她倒上了一杯香濃的紅茶,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著:“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這樣大的花房,竟然只種一種花,那這個花肯定是有來歷的,但是她真是不知道這花叫什麼,她甚至從來不曾在花店裡看過這樣的花朵。
她的嘴裡滿是司康餅,一邊吃著一邊搖了搖頭,表示她的一無所知。
:“它的名字叫夕霧。”聶唯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著,天下所有的花朵都沒有她的美麗,而這個女人已經為他所擁有,這種認知讓他沒由來的覺得心情好極了。
聶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茶,然後握住了她還拿著司康餅的小手,送到了他的嘴唇前,含住了她的手指,舌頭一勾把她手裡剩下的那一小塊餅捲進了他的嘴裡。
:“你能不能講衛生一點。”竟然舔了她的手指頭,太噁心了
拿起了餐桌上的柔軟的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