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察覺到了冷青雲的異常,可是即使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她卻不能做什麼,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正在她想要提醒易嫦曦的時候,易嫦曦已經出手攔住冷青雲了。
“這事不怪你。”易嫦曦轉過身,認真的對一臉愧疚的雪嵐說道。
“你……”
“是我太過大意了。接下來,我在比試的時間裡,他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易嫦曦鄭重的說完,轉身向著擂臺走去。
“希望她不要太過憤怒!”墨瑾年看著易嫦曦一步步向著擂臺走去的身影,輕輕的嘆息一聲,說道:“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你覺得,她不憤怒麼?”雪嵐瞥了眼易嫦曦所走過的地板都裂成了一道道縫隙,淡聲反問道。
墨瑾年緊隨著雪嵐的目光掃了眼那皸裂的地板,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
重情,是好事。但是太過重情,有的時候,反而會被人利用到。只是希望,她真的能夠控制住自己,能夠察覺到這些陷阱,圈套,不要讓自己深陷進去了,才好。
“相信她吧!”
似乎知曉墨瑾年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一般,雪嵐抿唇笑道:“現在,我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相信她。相信她能夠做好自己,相信她能夠解決好這些事情!”
忽然,雪嵐抬起頭看向虛空,喟嘆一聲:“忘情宗跟妖殿,看來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呢!”
“嗯?”墨瑾年不知道雪嵐這突然的喟嘆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怔愣。
“沒事!”雪嵐低下頭,清淨的笑了笑,眸光溫潤淡定,似乎一切的事情都會在她的溫潤眸光中過去一般。
墨瑾年微微一怔,旋即輕輕一嘆,目光掠向易嫦曦。看著易嫦曦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一種不安。
一種隱隱的不安。
就好像易嫦曦這一去,就會消失很久,很久一般。
晃了晃腦袋,甩去這不該有的瞎想,暗自苦笑一聲,看來最近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都把自己給搞得神經兮兮了。這樣下去可要不得,不然遲早自己都會把自己給搞瘋了不可。
在墨瑾年搖頭晃腦的時候,雪嵐開口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自己腦海裡出現的一種古怪的錯覺!”墨瑾年隨口答道。
“錯覺?”
“嗯。錯覺。一種不該產生的錯覺。”墨瑾年淡定從容的回答:“那種錯覺就是,嫦曦這一去,似乎要很久、很久之後才會回來。”
“很久之後回來?”雪嵐緊跟著唸叨了句,隨後眸光一顫,似乎想到了某一種可能一般,眼中閃現著不可思議,隨後眼一閉,斂去了那抹不可思議。
心裡暗暗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尊絕對不可能讓她去做那種危險的事。絕對不可能。
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同時,雪嵐的心裡卻不知道為何越發的篤定,會發生那樣的事。
這使得她越加的有些慌亂無措了起來。
“怎麼了?”這時,安撫好自己心緒的墨瑾年,反而好奇起,雪嵐的不對勁起來了。
“沒事。”雪嵐輕輕的搖頭,只是眉間的那一抹憂慮,卻怎麼也呆滯不去。
不知為何,見到雪嵐眉間輕蹙起的那一抹憂慮,墨瑾年心中的那一股不安,再次冒了起來,墨瑾年沉吟了下,眼中一抹疑惑閃過:難道,忘情宗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或者說,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與易嫦曦有關,與易嫦曦此行有關?
不。
絕對不可能。
易嫦曦絕對不可能是那種會失去方寸的人。
她肯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許不過是自己的多想了。希望,希望不要是自己想那樣,真的與忘情宗有關,不然,後果可就真的有些恐怖了。
不僅恐怖,更加的糾纏不清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是易嫦曦的對手才對,此時憤怒的她,出手的時候可能就真的有些不分輕重了。以她的實力,我們還是期待著她的對手,不要嘗試著激怒一頭髮怒的母獅才好!”雪嵐壓下心中的疑慮,淡笑著說道。
這疑慮,自己想也是想不清楚的,到時候,去問問看師尊吧。也許師尊會告訴她,也說不定。
就算是師尊不說,到時候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也是能夠揣測,判斷的。
當前正如她所說的,希望易嫦曦的對手,要安穩些才好,不要嘗試著激怒易嫦曦。
“我覺得是妖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