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摩搓著地面,最後他眸光中一抹堅決閃過,瞥了眼域主,抬眸看了下自己與竹林的距離,眼一眯,身子一晃間就要向竹林闖去。
只是他快,域主的速度比他更快。他那乾枯瘦弱的手,似緩實急的向著閃身間的夜黎的胳膊一抓,一拽。
“要想坐域主,首先你就應該學會為了整個道之子一族保護住自己的性命。冷靜、沉著的保護自己的性命。你是他們的領頭羊,若是你有個好歹,那麼你身後的羊群也會跟著你遭殃。”拽住夜黎之後,域主再次免不得一番說教。
不是他想說教,而是夜黎做得讓他所有擔憂,有所不滿,於是他才開了口去說教他。希望他能夠為了種族著想。
也只有他做得不對的時候,他才會說他,教他,怎麼做。
這是身為長輩的責任,更是身為上一任域主對下一任域主的教誨。
看夜黎依舊怒氣衝衝的樣子,域主不免在心中嘆息一聲。他敢肯定此刻的夜黎斷然是沒有把他所說的一番話聽進心中的。
關心則亂。
心動成劫。
這是屬於夜黎的心劫,屬於他的情劫。
他幫不了。
不過,幸好造成他情劫的源頭,此刻正在樊籠陣法中。身處樊籠裡,自然不得反自然。
甚至是……死在樊籠裡。
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人死如燈滅。情劫也會隨之人死而消。
“傻孩子,別想那麼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相信她。”域主再次撫摸了下夜黎的腦袋,嘆息道。
心裡想的,他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於是這些話就變成了一種寬慰。一種安慰。
“嗯。”
胳膊被抓著,人被控制著,再想怎樣做,也變成了一種妄想。
他,咬唇不語。
實力不如域主,他無話可說。也沒什麼好說。
他的目光凝在那片竹林中,似乎想透過那密密麻麻的竹林,透過竹林中繁複的陣法,瞭望到易嫦曦一般。
雖然結果是徒勞,但他就是想這般看著,望著,這樣起碼會讓他心裡好受一點。
域主在此刻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陪同著夜黎望著、看著。但他的手卻緊緊的抓著夜黎。
就如夜黎怕易嫦曦出事一般,他也怕夜黎做傻事。
關心則亂心。
他們都在關心著他們想要關心的人,所有他們的心都有些亂。
在他們因為易嫦曦亂心的時候,身處陣法中的易嫦曦,看著面前被自己完全定住的主子,眼中的興味卻是越來越濃。
不為其他。就因為這些竹子被她定住後,竟然由原本的翠綠變為了紅。血紅的紅。鮮血的紅。紅得有些刺眼。紅得有些斑駁。就猶如人的血濺在了竹子上一般。顯得有些淒涼。
易嫦曦並沒有被這一幕驚到,雙眸反倒是難得的掠起了一抹興味。
此時的竹子與湘妃竹有點相似,但是眼前的竹子的紅斑更顯得與鮮血類似。
這竹子的紅猶如一種感染病一般,從竹子的根部開始,向上蔓延而去,最後直至整根竹子都化成了耀眼、妖嬈的紅。
這也是外面夜黎跟域主兩人見到的竹子從青翠化為殷紅。
當所有的竹子都變成了嫣紅的時候,易嫦曦不僅眼中泛起了興味,就算是唇角掛著的那抹笑,也帶上了興味。只聽得她輕笑著道:“原始樊籠。”
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八章:有一個符文叫做: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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