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她想用神識探進去查探的時候,卻遇到了阻礙。
未可知,卻又神秘的阻礙。完全的阻隔了她的神識的探索。
不是她不想把那層阻隔給狠狠地衝破,而是她不能。
不能這樣做。
這是屬於她這個級別的桀驁。也是屬於她們這個級別的自尊。
別人不讓查探的事,當成是秘密的事,只要這不是禍害她,或者是殃及到忘情宗的,她一般都是懶得去管,更加懶得去理會。
至於易嫦曦會禍害忘情宗麼?
這一個愚蠢的問題,她連想都懶得去想。
若是你親孃都是這個宗門的人,並且地位一看就是不低,並且親孃還是深深的眷戀這宗門的人,而此時此刻的這個人還想要找尋她的親孃的話,這人會對宗門不利麼?
顯然不會。
這樣簡單到白痴的問題。
她是懶得去思索的。
或者說,她思索過,不過是片刻間就被她丟於腦後了。
不可能的事。她懶得去猜想。
但,她這樣想,不代表,這個忘情宗的所有人都如她這般清醒的去想。
“宗主,這,這個貴客會不會對我們宗門不利啊?”就在這時候,坐在大長老右側的一個青衣青發,方臉,怒目的青年,突然不合時宜的站起來,突發奇問道。
忘情瞥了眼青年一眼,沒有即刻回答青年,反而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隨後唇角挑起一絲笑意,問道:“忘秋,你這是在質疑我,質疑我的朋友麼?”
“忘秋不敢!只是忘秋心系忘情宗的安慰,故有此一問罷了。”忘秋的這句話,卻是以退為進,看似是說,我這是在擔心忘情宗的安慰,所以才問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但是這一個想法卻是也眾人的想法。
如今卻被忘情這一句半句的話,說得有些不了了之。自然會有很多的宗門弟子對於忘情的這句話而不滿。
想到這裡,忘秋的眼眸頓時閃過一抹精光,只是這抹精光卻是很快的消逝了。
雖然他掩藏得非常得好,但卻被坐在上首,一直看著他的忘情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自然知曉忘秋所想,更知道,他所圖謀。
只是……
有些事,卻不是依靠圖謀,依靠腦子就能夠做得了的。需要的,還有一種更加直接的東西,那就是實力。那就是習慣。
是的。實力與習慣。
能夠震懾山河,震懾其他宗門的實力。
弟子們平靜修習的良好習慣。他們更是習慣了,忘情宗宗主,不可匹敵的事實。
所以,他們才那麼的肆無忌憚。
“這世界上,還有忘秋不敢的事麼?”忘秋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忘秋,一語雙關的說道。
聽聞忘情的這句話,忘秋的臉色瞬間一白,緊接著抬頭看向忘情,只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上首安順而坐,用醇和的目光看著他的忘情的時候,一瞬間,他在心中悄然的鬆了口氣,暗暗想到,她肯定是沒有想到,自己所要做的事的。
更加是不會想到的。之前不過是他多心了。
“自然是有的。”忘秋笑著點了點頭,答了一句之後,卻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是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忘情瞥眼忘秋,旋即衣袖一揮:“若是沒事,都散……”
這“散”字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她後半的聲音卻在一瞬間卡在了喉嚨中,沒有往下說出去,而是詫異的抬頭,看向了易嫦曦所在的方向。
緊隨著她抬頭看向易嫦曦方向的是,那些一直盯著她的弟子。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宗主,會在說散場的時候,一瞬間卻陷入了呆滯。
是的。在此時此刻的他們的眼中,忘情是呆滯的。
不過,忘情這呆滯的形象並沒有保持多久,只見坐在寶座上的她,身子頓時消散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眾多弟子,瞬間面面相覷了起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就在他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臉色都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威壓。
一股恐怖的威壓,凌空降落,狠狠的施加在他們這群人身上。
不。
不僅是他們。
整個忘情宗。
整個忘情山脈,都籠罩在這股恐怖的威壓當中。
威壓。
比宗主的威壓更加可怕,更加駭然的威壓。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