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本宮不愛吃那些葷菜了,看著怪油膩的,吃的清淡點好。”
楊天媚便說:“娘娘可是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哪裡。”溫琤唇角勾笑,“你擔心本宮,本宮心裡清楚。”
楊天媚低頭一笑,好不溫婉。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這倆人關係又多好,可溫佳知道,楊天媚這是想試探阿姐,也不知阿姐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她留在這裡。有時候阿姐的想法做法,確實是她一時半會兒猜不透的。
用過晚膳後,溫佳先行離開,臨走時還警惕的瞥了眼楊天媚。
楊天媚被留下陪溫琤說話。
溫琤用了一盞茶水,楊天媚坐在椅子上頗有幾分坐立不安。
“有句話,本宮其實早就想對你說了。”
楊天媚垂頭不語,溫琤語氣有些不如方才溫和,帶了威勢。
“本宮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是也清楚,同樣,你是什麼樣的人,本宮也清楚。”溫琤斜睨了她一眼,“你今日到本宮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本宮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楊天媚眸色微變,微微抬起頭來,笑的一派溫柔,“娘娘這是什麼話,妾是因為江太妃所犯之過,過意不去,特來請罪。”一頓,“幸而娘娘不嫌棄,給了妾贖罪的機會。”
溫琤歪頭一笑,發上步搖輕輕搖晃,晃的她眼睛有幾分疼,但是最刺眼的還是溫琤一臉毫不在意的微笑,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感到危機感?真正的正視她?
“這地方以往叫甘泉宮。”溫琤道,一字一句,“晉朝開國之前,這座皇宮經歷了五朝,聽聞有朝皇帝貪生怕死,在這皇宮地下打通了無數條暗道,你猜猜,以前的甘泉宮通往外面的暗道在那裡。”
楊天媚笑著,佯裝不懂,“娘娘,您說的這些,妾委實是不懂。那些朝代皇帝的事情,豈是妾一介小女子能有所接觸的。”
溫琤就笑,“言之有理。”她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江太妃犯的事,你說本宮該怎麼判呢?”
楊天媚一挑眉,說:“江太妃已是死路一條,但是具體的,難道不應該陛下來判。”
“你說的是。”溫琤手裡把玩著一枚玉牌,走到她跟前,“好像本宮干政到都已經習慣了是不是。”
“娘娘哪裡話。”楊天媚微微笑著,很是平和恭敬。
溫琤莞爾一笑,也不多說話。幾步走到主座上坐下,用了一口茶水,才說:“天兒也不早了,你還沒用晚膳,本宮就不留你了。”
楊天媚起身,福了一下,突然又張口,“娘娘,其實,妾這裡也有一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說吧。”
楊 天媚謝恩,柔和的聲音緩緩而出,“彼時大陳亡國,妾求生*強烈,曾做了不少錯事,如今一想起來,還覺得對不住娘娘。入了陛下的後宮,妾也曾想到得到陛下的 寵愛,後來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沒了這想法了。”一頓,“有時候,妾就在想,若是那時妾逃出了皇宮,現在的生活會不會與現在大不相同。”聲音 越來越平靜,“妾以往為公主,受到的皇家教育,皆是賢后流傳千古妖后遺臭萬年,妾是真心希望娘娘能過的好的。”
溫琤面不改色,瞧著她說:“若是有可能的話,本宮也想拋棄這母儀天下的皇后之名,和陛下做一對尋常夫妻。可是,哪裡有那麼多如果啊。”
“本宮和賢掛不上勾,離妖也有些距離,但是和寵,是真真正正對著的。”
聞言,楊天媚懂了,福身退下,眸裡不由得浮出極重的不甘之色。後面的溫琤瞧著她的背影,眼裡的笑意逐漸化為了層層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楊天媚:話本里說當皇后的永遠得不到真愛
話本:怪我嘍?
史書:怪我!
☆、第69章
翌日的時候;楊天媚沒再過去,溫琤也沒讓她過來。
溫琤舀了一小碗米粥放到他面前;說:“暖榮是怎麼說的。”
“她說無論如何都要自己親手解決了江太妃。”蕭澈擱下銀箸;對著她道:“我倒從來不知暖榮對江太妃的恨意這麼多。”
“聽說以前在舊府的時候,江太妃沒少關照暖榮。”溫琤瞥了他一眼;又說:“江太妃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當初除了給你後院塞人;二哥、暖榮那裡她也想管;差點就給李修那裡塞人了;也就是四弟這種後院滿滿的人她才能放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