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意思,是想讓妾協助娘娘做什麼事情麼?”
溫琤再頷首,眉眼更加溫和。
王婕妤眼珠子轉了轉,抿了抿唇角,後深吸一口氣,“妾明白了。”眼神堅定了許多,“娘娘之前救過妾一命,妾願意為娘娘效命。”說罷,起身朝她跪了下去。
皇后這樣明確提了出來,她若拒絕,就是找死。王婕妤又不傻,既然知道後宮將廢,她一輩子不會再有帝寵,她自然不會在這事上再抱有期望。站在皇后陣營,就是皇后的人,還能保證人身安全和日後婚嫁事宜,理所當然選擇加入皇后陣營。
再說了她本就對這個後宮不抱期望對帝寵不抱期望了。
王婕妤的同意和識趣完全在溫琤的料想之內。她扶起王婕妤,“你是個聰明人,本宮旁的話,也就不多說了。”
王婕妤垂目頷首,無比溫順。
………………
這一日日頭和熙,陽光正好,王婕妤來了興致,帶著宮人在落梅宮外放起了紙鳶。
王婕妤今兒個心情好,在外面拽著紙鳶玩鬧嬉笑,宮人也看得高興,跟著主子笑鬧。紙鳶越放越高,王婕妤也就離得落梅宮越遠。正玩在興頭上,就見那紙鳶歪歪斜斜的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臨華宮裡面。
王婕妤意興闌珊,開始收線。
最後到了臨華宮門口時,對著守門的兩個太監說:“我紙鳶掉裡面去了,放我進去取。”
杜和弓著身,“王婕妤把線軸給奴才吧,奴才進去給您收錢去。”
王婕妤挑眉,“用不著你,我自己進去就行。”說著,就作勢提裙邁步。
杜 和又急急攔了下來,把腰彎的更深,聲音頗為為難,“王婕妤您別難為奴才了,奴才這也是奉了裡頭主子的意思……您也知道楊淑儀身子不好幾天了,這幾天更是天 天拿藥罐著,御醫不都說了要好好養著麼……楊淑儀十分在意自己身子,不讓如何人進去,您要是進去了,奴才實在沒法交差啊!”
王婕妤當即豎眉,冷哼,“我不過是進去收個紙鳶,又不是進去見楊淑儀,你用得著這樣左攔右攔麼!就你這會兒攔我說話的份,我紙鳶早就收好了!”
她說話聲音之大,裡面躺著楊天媚聽的清清楚楚。
平兒臉色不悅,滿心憤慨,“這王婕妤怎麼這樣,明知道主子不好還來打擾……奴婢這就出去趕她去!”
外頭王婕妤冷嘲熱諷著楊天媚管教不當,說話極為刻薄難聽,總之說什麼都要進去取紙鳶。
“讓她進來把紙鳶取走。”楊天媚對著平兒背影說了一句,依舊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平兒回頭看了一眼,到底是不甘不願的應了下來。
論起說話,杜和一個下人既不敢向王婕妤頂嘴又說不過王婕妤,只有白受和一遍遍阻攔的活兒,裡面那個他不能得罪外面這個又怎麼好得罪,所以杜和簡直急的冒煙。好在平兒出來說了一句放王婕妤進來,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平兒看著提裙進來,面色得意的王婕妤,心裡一時沒有忍住,便出口道:“王婕妤方才聲音真是大,奴婢和楊淑儀在殿裡面都聽見了。那杜和不過一介宮人,您怎麼也屈尊與他爭論了這麼長時間?”
王婕妤面不改色,“哦,原來楊淑儀醒著,那正好,既然都來了,我就進去探望一下好了。”全然沒把平兒那點嘲諷挑釁放在眼裡。
平兒被她說的一噎,臉色白了白,跟在她後面,看著她一路收線,拾了紙鳶,“您的好意奴婢代楊淑儀領了,可楊淑儀的身子現在委實不方便見人。”
王婕妤笑著轉身,“無礙,我瞧瞧就走。”說罷,就往殿裡方向去。
平兒想攔,但珠兒幾個卻將她圍得團團轉,不讓她往前一步。
裡頭楊天媚聽著來人清漫的腳步聲,一猜便知不是平兒。她在床上睜開眼睛,朝那邊望去。
王婕妤身穿一席紫色宮裝,手裡拿著一個燕子紙鳶,面掛淺笑,緩緩而來。“楊淑儀姐姐。”她含笑矮身,“突然來訪,還望沒擾了姐姐的休息才是。”
楊天媚情緒淡淡,眉眼一分不動,“沒什麼,反正你從殿門口鬧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哎 呀,那豈不是擾了姐姐養病了?”王婕妤故作驚呀,神色並未有懊惱,“姐姐別怪我才是,我紙鳶掉在了你院裡,你那守門的下人也不讓我進來,我這人就那個脾 氣,一時沒忍住就訓斥了他幾句,聲音也沒個把門的,你別怪我才是。”一頓,往前去了一步,“你瞧,我這不是知道自己擾了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