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轉頭看向大喝之聲傳來的方向。
一個三十來歲的白袍帥哥和一個歲數略大的胖大頭陀從遠處疾行而來,兩人兔起鵲落速度奇快,在聲音停下不久兩人便一前一後落到陳雲風前面三丈開外。
“啊轉輪王張一氓,那個頭陀便是這巫山幫請來的助力聾啞頭陀了,這下有熱鬧看了”
人群中一陣低吟耳語聲不斷傳出,陳雲風將手中的屍體一扔,對著一旁略顯緊張的胡九刀三人diǎn了diǎn頭,這才和虛無月走向追雲準備離開。
“這位小兄弟,這殺了人應該留下個解釋吧。否則江湖中的路可不好走。”只見張一氓身體一晃閃身站在陳雲風身前說道。
瞧著眼前這個老帥哥手裡拿著一把摺扇一搖一搖的扇著,陳雲風忽然想起了霍都那個傻叉。這兩人都長得十分英俊,在大冬天也不顧涼快圖瀟灑的扇風。
“轉輪王張一氓。聽說你是來幫無極觀架樑子的,怎麼又有興趣幫這巫山幫出頭了?”陳雲風瞄了眼張一氓淡淡說道。
張一氓被陳雲風的話噎了一下,他自認為在這川湘地界上也算得上有名的高手,剛才遠遠看見這裡一片混亂才呼喝住,一到這兒便看到陳雲風手上提著巫山幫二當家的屍體,一旁還有一具嘍囉屍體,就知道現場一定不好處理了;
這等一下無極觀觀主三生道人和巫山幫的大當家朱海就要到了,可這兒卻變得亂七八糟,他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呢。
“小兄弟說笑。我只不過想知道事情經過,否則等下巫山幫的朱大當家到了,還認為是我幹掉他的兄弟呢。”張一氓看了眼已經死得硬邦邦的朱榮後心驚著說道。
那朱榮雖然稱不上高手,那也至少是二流武者,就這麼被人殺掉扔在地上,那年輕人好似沒事一樣,這讓他心裡隱約覺得有diǎn不對勁。
陳雲風心裡正窩火,這巫山幫的人居然還敢打劫他的東西,他沒有大開殺戒已經算他在虛無月的幫助下壓制下了心中的殺氣。殺掉想要威脅自己的朱榮,他心裡也暫時放棄了繼續動手的想法,看著張一氓他冷冷說道:
“哦轉輪王張一氓也怕麻煩?在下襄陽陳雲風,這匹馬是我從蒙古人手裡奪來的阿拉伯純血馬王。我寄放在附近的客棧,可現在卻被他們給搶來,然後的事情在場上百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要是那個什麼朱什麼的當家不服氣。我就在五里外的田老實客棧,不過告訴他。要是我發現田老實出了什麼問題,等下我就會來找他的。告訴那個什麼大當家,就算他躲起來也沒用,打劫到了我的身上,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陳雲風說完便跳上馬背,蒙著面紗的虛無月卻在眨眼間坐到了他的懷裡,看著那些依舊擋住去路的巫山幫眾,他從背上抽出大劍向前一指沉聲說道:
“想死的繼續留在原地,不想死的滾開,小爺就在前面客棧等著你們,有膽量就和你們的什麼大當家過來。”
陳雲風這種帶著蔑視的語氣讓那些巫山幫眾怒氣衝衝,不過看到一向勇猛無匹的二當家死得不瞑目的模樣,這些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地痞,手中雖然拿著刀卻只能退到路邊。
“嗒嗒塔”
追雲踩著均勻的蹄聲向田家村而去,在他還沒到田家村時,那個巫山幫大當家朱海已經到了神女宮外,這傢伙長得和朱榮有七分相像,只是個頭卻又要小了一些,他聽到自己兄弟被殺,抱著朱榮的屍體便大聲吼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兄弟是被誰殺的?”
一名嘍囉上前低聲說了一下,朱海便看向抄手事不關己的張一氓和又聾又啞的頭陀寒聲問道:
“張大俠,大師,你們就眼看著我朱海的兄弟被殺,連阻止都沒有麼?”
聾啞頭陀原本是他請來鎮場子的,因為這頭陀聽不到,這才給騙到了這裡來,朱海卻沒想到那張一氓去會和聾啞人交流,早已經將這次無極觀和巫山幫的糾葛告訴了聾啞頭陀;
原來無極觀只是一個青城的小道觀,前些日子幾名道士從中原帶著一部道家經典回來,卻因為那本經書是純金打造,被巫山幫的人在這巫峽打劫了,所以便去找了離青城最近,也最喜歡出手幫人的張一氓,巫山幫一聽張一氓準備出手,便去把聾啞頭陀給忽悠了過來。
現在聾啞頭陀根本不想理睬巫山幫這幫傢伙,反正他又聾又啞,正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張一氓看著朱海冷冷一笑道:
“你們巫山幫橫行這巫山一帶,今天打劫了別人的神駒,你兄弟被人殺了,莫非還得讓我給你求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