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的走到辦公室,敲了敲門。看見他正扶著腦袋似乎為了陳默的事弄得慌了。可能從來沒有過員工殺人吧。
“從一,怎麼了?”,他看到我來了。
“館主,我想問問,我們是不是有給馬口衛生職業學校送過屍體?”,我問著他,他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問這個,但是卻點了點頭。
“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去看看那些屍體?”,其實我也就是想找個藉口混進去而已,被警察攔著門口讓我很惱火。
“從一,你是想幫陳默吧?”,他卻看出了我的用意。“我也希望陳默是無辜的,現在警方在取證,估計也進不去。不過去看屍體還是可以的。但是跳樓的那棟樓你可能就進不去了。”,他翻著檔案
“嗯。”,我看到他拿出了一疊,這一疊都是歷來送過衛校屍體的登記。我翻開看的那一瞬間,有一種冒汗的感覺。原來衛校的停屍樓就是明德樓。
“怎麼了?”,館主看到我表情的變化,問著我。
“出事的那棟樓就是明德樓。”,我苦笑的說著,那我也進不去啊。
“那就沒辦法了,只有過幾天。過幾天警察忙完,我可以和他們校方聯絡說去看看屍體的儲存。”,館主無奈的講著,確實有這個方式可以進去看看,因為屍體交給他們校方。最重要的就是保證那屍體不被破壞。
那現在只有乾等著了?因為陳默的出事,害得我的行程不得不停止。接下來的這幾天,似乎警察已經停止那棟樓的調查了,最後陳默被放了出來,這也是我們最希望見到的。我就知道陳默什麼事都不會有。讓我驚奇的是,我始終沒看到他的父母
警方那邊一直說聯絡不上。這些都不關心了,至少他現在沒事。他出來的那一天,館主特意的問那些警察有沒有備案。因為對於年輕人經過一次警局,對他未來的路都是很坎坷的。
那警察說了一句讓我們放心的話,只是讓他以後不要莽撞的救人。警察說的對,這件事害的陳默在裡面呆了幾天,看得出他在裡面變了很多,出來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神情很形容不出的那種感覺,似乎有種絕望一樣。
“陳默,你先休息幾天吧。可以了再來上班。”,館主好心的講著,只看到陳默點了點頭。他們看到陳默似乎心情很難過,也不知道怎麼勸他了,就打算回去了,畢竟殯儀館每天都很忙。
“李哥。”,我也打算走的,卻聽到陳默看著我,輕輕的叫了聲。
“館主,你先回去吧。我陪他散散心,工作上先讓其他人幫我頂下。”,我抱歉的和館主說著,他也理解。
“沒事,都過去了。”,我和陳默走在街上,他一句話也不說,我開了口。
“李哥。我感覺”,他突然開了口,講的有些遲緩,我沒看他,不知道他神情的變化。“那個女孩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麼?”,我感覺有些亂了,他的那句話,意思是還有第三個人?
“李哥,那天晚上我的確想去勸她下來,我能感覺到她也沒多想死去,只是差了一個訴說的人。我看著她情緒一點點變好,我正打算搭把手將她拉下來,可是我卻看到她似乎受了一股力,直接掉了下去。”,陳默突然一次性的講了出來,語氣有些不平。
“等等,什麼意思?她是滑倒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的重心都靠後了,因為我跟她講話,她看著我就算滑倒也是摔到走廊,不可能掉下去的。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是受了一股力被推下去的!”,我看到陳默義憤填膺的講著,有些激動。我難得看到他如此堅決的說一件事。我有些動容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有第三個人?”,我問著他,他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
“沒有”,看到他無奈的樣子,我知道他很想替那個女生找一個公道,替自己找一個公道。可是事實就擺在面前,誰能做主?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來上班。”,我拍著他的肩膀。他好像很失落,似乎感覺我不相信他的話。
“嗯”,我看著他失落的應了一聲,我替他攔了一輛車,我本來打算回去的,想了想,還是送他回去吧
坐在車上,他一句話也不說,看著窗外。看來這事讓他受了不少的刺激。
下了車,我和他又來到了衛校,白天的衛校看上去好多了,跳樓的事已經過了幾天了,似乎久了也沒影響什麼。可能跳樓的事件在她們看來只是一個噱頭。
我送著陳默回到宿舍,回來的時候特意經過明德樓,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