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嗯。”,萍萍擔心的應了一聲,我們全部人的目光都放在廚房裡面。看著常定軍忙活著和麵,切肉看著我們都好難受。可是令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淑彬。她比我們似乎更難受——
“你去,幫夜遊神爭取點時間。”,一切都按著白無常計劃進行著,白無常自然知道此刻牛頭馬面死死盯著夜遊神的。白無常正對一對黑白役使講著。
“明白。”,黑白役使迅速前往陽間——
“好傢伙這也太閒了。”,牛頭馬面更惱火,盯了夜遊神一個下午了。牛頭怒罵著。
馬面依然沒有回應,他一直想不通,卻感覺哪裡不對勁。
“老馬黑白無常的人。”,牛頭突然發現了什麼,對馬面講著,馬面看過去,黑白役使正在前往朝一個方向走著
“走。”,馬面發現之後立馬叫上牛頭追了上去。
“呵呵”,夜遊神冷笑了一聲,朝鐘馗所在的地方前行著。夜遊神來到了鍾馗所在的村子裡面輕聲哼著,當作自言自語般。“牛頭馬面,濫用私刑,擅自主張殺死陰司正神,陰天子轉世之後,我們真的越來越不好呆了啊。”,夜遊神邊說邊在村裡的路上游蕩著,且不斷望著周圍的門上在村裡繞了一圈,夜遊神也不知道鍾馗聽沒聽到,至少他的任務完成了,現在需要找李從一,將趙芝雅的事洩露出去,嫁禍給陳默他們。
說來也是巧,如果夜遊神一直盯著門上的鐘馗畫像,或許會發現一對眼睛正隨著他在轉動。沒錯鍾馗正附在這家門上。他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當他聽到牛頭馬面濫用私刑,他直接氣的跳了出來手持鎮妖寶劍,腰間懸掛容納惡鬼乾坤袋。
身披紅色武衣,倒也氣派。他哼了一句,下巴上的絡腮鬍有些茂密——
“爸”,我們目不轉睛,看到常定軍突然身子不穩晃了一下我和萍萍都跑了過去,可是常定軍依然阻止著我們。
“你們坐著,我沒事。”,常定軍講著,他只有一個信念,他知道萍萍喜歡吃餃子,他想在臨走前,最後一次給萍萍做碗餃子。
“坐著吧。”,我扶著萍萍坐在餐桌上,一直盯著常定軍。
看著常定軍一步一步做著,包完餃子下了鍋
“好好了,都來吃。”,常定軍端著熱乎乎的餃子走了出來。萍萍跑過去幫忙遞著。
我,萍萍,淑彬坐在桌子前,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心酸感,常定軍沒坐,而是笑的合不攏嘴對我們講著。“嚐嚐嘗”
我們紛紛拿著湯匙咬著碗裡的餃子,熱騰騰的氣噴在了我們的臉上為什麼,為什麼我咬開這個餃子的時候會感覺發酸,為什麼我的眼睛像進了沙子想要流出淚來。
“爸我不要你走。”,萍萍突然放哭了出來,她丟掉了湯匙抱住了常定軍。我聽到萍萍的話也愣住了,不知不覺湯匙也脫落了手中,淑彬也是一樣的。萍萍在說什麼?
“爸不走我只是去看你媽媽了。萍萍,吃”,常定軍擦著眼淚,愛惜的摸著萍萍的頭髮。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沒聽懂
“我不敢吃。”,萍萍哭的像個小孩,她哭喊著。
“你長大了,爸也放心了我最後一個心願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吃下我做的餃子。”,常定軍艱難的蹲了下來,摸著常萍萍的臉。
“爸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慌張的站了起來,常定軍的每一句話都和死這個字在牽扯,他是知道了些什麼?
“爸我不要,我不要!”,淑彬吼著。
“你想讓我走的都不安心嗎。”,常定軍坐在了凳子上,憔悴的講著。萍萍聽到這話忍著哭聲,不住的擦著淚水。“我知道,我上次就應該死了。或許上天憐憫,讓我有機會看到自己的女兒讓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兒找到了個好的男人。我該滿足了不是嗎,這樣,我也可以和你媽交代了。而且我也挺想你媽媽的。”
我聽完之後一切都明白了,我看著淑彬,她卻一直低著頭,咬著嘴唇。難怪淑彬從下午開始就不對勁了。我有些發怒
“不是淑彬告訴我的,我一早就知道了。”,常定軍對我講著,似乎知道我誤會淑彬了,我聽後有些慚愧。
“爸你不要擔心這些,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講著,可是常定軍卻對我擺了擺手。
“有些時候該過去的就該過去,我已經活夠了。就像你認識的一個朋友對我講的:人之所以有感情,就是會懂的放下,懂的拾起。貪圖過去,迷戀往昔那隻不過是麻痺自己,換個方式告訴別人自己的無能。”,常定軍看著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