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火刑?我是長老,安溪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我說為誰執行火刑就為誰,誰人能審判我?”長老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聖女,似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聖女,你不會是想到當年被我下令燒死的翟迪了吧。”
翟迪!?
聖女的臉色瞬間慘白如同紙,死死地瞪著長老,一字一句:“是你!”
下令燒死他的,竟然是長老?
“嘿嘿沒錯,是我親自下令燒死他的。他是族長的孩子又如何,他沒有祖巫血脈也敢對聖女動情,那是最大的罪惡!”長老說的痛快,已經忘記了疼痛,也許是在傷心人前戳她的痛楚可以麻痺自己吧。
長老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走進了這聖女塔後,他就有一種放鬆的感覺,不但是身體放鬆了,精神也放鬆了,有一種誘惑的力量,讓他將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吐出來,說出來——他控制不住自己。
聖女面如死灰,猜到翟迪的死是一種感覺,親耳再一次聽到卻是又一種感覺。
她似乎能看到當日他的絕望,能聽到他當日恨,更似乎她離他更近了幾分!火刑啊,安溪的火刑那是將人活活地燒死啊!
“安溪多藥草,你知道我對他多好,特意喂他服用了珍珠果??”長老得意的笑,眯著眼睛看聖女的表情,“瞧,我讓他永遠記住聖女,是不是對他不錯。”
“不——”聖女跌落在地上,心鈍痛。
“哈哈,聖女你知道不知道,是誰告密翟迪思慕聖女、偷偷爬上聖女塔見你的?”長老越說越收不住,眼裡放出光彩來。
邢佳佳的手落在聖女的肩膀上,輕輕地安慰著。
“是誰?”聖女不敢聽,可是又不得不聽。
翟迪竟然是被人告密而死的!
死前還服用了珍珠果?
“安溪誰的話最有權威?哈哈,自然是我啊!我只是巧妙地設了一個局來,翟迪他就信了,你知道我怎麼設局的嗎,用聖女的名義啊。他這麼笨,居然就信了!”長老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聖女塔中飄蕩著,飄蕩著。
如此卑鄙。
死不足惜。
“你該死,你該死——”聖女紅了眼睛,幾乎是瘋了一樣朝著長老撲去,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臉上落下了重重的傷痕,血腥味飄散開來,伴隨著聖女尖叫,“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你害死了他!
你害的他現在不是自己了!
瘋狂中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長老枯瘦的身體被拉下了一塊塊的血肉,如同梳洗之刑。
長老不覺得痛了,一種麻木的感覺從腳底到心頭,他嘿嘿地笑著。
邢佳佳一把拉起了聖女,冷靜:“聖女,夠了。”
“不!我要殺了他!”聖女的眼睛還是紅的,扭頭看邢佳佳,一字一句,“他罪無可赦!”
罪無可赦。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愛翟迪,恨害死他的這位長老。
“讓他死很簡單,但是翟迪受的苦卻回不來了,聖女,你們不是沒有機會。”邢佳佳看著聖女的眼睛,“別忘記,你向我下的委託。”
委託。
聖女平靜了下來。
夜風,黑暗。聖女淚如雨下:“我們怎麼會有未來?”
“為什麼沒有?”邢佳佳握住了聖女的手,“你是聖女,他是繼任族長,你們在一起,整個安溪都會為你們祝福,祝福你們能生下身懷祖巫血脈的後代。你們不同於任何一任的族長和聖女,你們會平安一生到老。”
平安一生到老,和自己的男人。
“你說的沒錯。”聖女驕傲地揚起了下巴,“可是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我要幫他!”
“自然。”邢佳佳點頭,人多力量大。
“你也要幫我。”聖女猶豫了一下道。
“自然。”這本來就是她接的委託。
聖女看著地上的長老,咬牙切齒:“真想讓他嘗一嘗火刑的滋味!”
這個長老是死定了,不過留著他的命還是有點用處的。
邢佳佳想了想,和聖女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邢佳佳的指尖彈出了一簇朱雀火,朱雀火落在長老的雙腿上,火苗瞬間將他的下半身吞掉!長老目眥欲裂,恨恨地瞪著邢佳佳和聖女!
聖女一愣,脫口而出:“朱雀火!燃盡一切的朱雀火!”
對啊。既然邢佳佳是朱雀,那麼自然她是擁有朱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