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清楚好不好”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神經,說話說的那麼輕柔,卻好似不正常一樣,聽的人心裡不由自主的發毛:“我第一次從這裡路過,不認識你,只是來你家借宿”
“你真這麼無情既然不想認我。又跑來找我做什麼”女人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嗖的抬起頭,道:“你又來找我做什麼”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援,謝謝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頭一次路過。”我心裡詫異,可這個女人說話說的如此真切,說她是神經病,可她的眼神那麼靈動,和痴傻的人完全不同。
“十四年前的事,你忘了是真忘,還是假忘”女人一聽我什麼都不肯承認,語氣就有點冷淡:“那時候,你說我模樣水靈,讓人看一眼就一輩子不會忘記,你說你喜歡我,要回家跟你爹說,把我帶回家。這些話,你說的那麼真,我全都信了。”
“大姐,你這個話真的沒頭沒腦,十四年前,我只有四歲吧。我熟的能有那麼早嗎”我說不清這是為什麼,然而這個十四年前,一下子讓我覺得敏感,我開始靜下心跟她談,想把話慢慢套問出來。
“我問你,你還認得木大鵬嗎”女人不僅不高興,而且明顯動了氣:“你不要告訴我,你連我爹都不認得了”
“我我真的不認得。”我全力在腦海裡回想,但是無論怎麼想,都回憶不起這樣一個名字,我的歲數不大,閱歷也有限,所以我認識的人,絕對不可能忘。
“你忘了那我就講給你聽。”女人忍著氣,想了想,道:“那一年,你獨自出來趕屍,年輕氣盛,又心高氣傲,粗心大意,被一具邪屍抓傷了,屍毒上身,毒氣攻心,你半死不活的時候,被我爹帶回來,我那時候只有十六歲,不認得你是誰,看見你渾身烏青,命懸一線,覺得你可憐,一宿沒有睡覺,才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我救了你,是我自願,從沒想過要你報答,可是你,竟然裝著不記得了”
“十四年前,你只有十六歲,可我只有四歲啊。”我頓時糊塗了,這輩子,我只中過一次屍毒,還是遇見一撮毛和村上的時候,被血河車給抓傷的,那屍毒是銀霜子給藥解掉的。
“陸山宗”女人終於氣不過,唰的站起身,道:“那具邪屍抓在你的後腰屍毒雖然解了但你身上的傷疤還在你現在去摸摸,要是後腰沒有傷疤就當我木槿是在胡說八道”
說著話,這個自稱木槿的女人抬手把我左手上的繩子割斷,左手一動,就知道木槿真在飯菜裡做了手腳,我的力氣還沒有平時一半大。
“你弄錯了。”我真的很糊塗,她肯定是認錯人了,然而她一口一個陸山宗,又分明是我的名字。這個事情,一定有什麼蹊蹺,我一邊想,一邊跟她道:“我沒有什麼邪屍留下的疤,你自己看,如果真有疤,就算我胡說八道的好不好”
說這個話,我是有絕對把握的,我跟五叔生活的那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記得一清二楚,自己身上有沒有傷疤,心裡很明白。
“陸山宗”木槿火冒三丈,用力扭過我的身體,把我身上的褂子朝上撩起來,她用力按著我後腰上的一塊肉,喝道:“這是什麼你的傷是我治好的,這塊疤,我忘不掉”
我趕忙伸出手,在木槿所按的地方摸去,心裡頓時一涼。
我後腰上,有一道大概兩寸長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很久很久,不仔細摸,可能就摸不出來。這道傷斜著從上面劃下,很像是尖銳的東西劃破皮肉留下的。
一時間,我啞口無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油然而生。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我自己身上的傷疤都不清楚,她卻瞭如指掌。
更重要的是,我後腰上這個傷疤,為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事情一下就顯得非常複雜。
“你,還不承認”
我回過神,大概想了想,雖然莫名其妙,但木槿的話,我已經聽明白了。她想說的是,在十四年前,我已經獨自開始趕屍,趕屍受了傷,被她救了,她那一年十六歲,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花一般燦爛的季節,她現在看上去都很清秀,年輕的時候自然更引人。在治傷過程中,我就看上她了,還要帶她回陸家。
事情就是這樣的,但對我來說,狗屁一樣。我一點不記得有這回事,就算摸到了那道莫名其妙的傷疤,也不可能承認。
“那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懂,你親了我一下,我就覺得,那是永遠。”木槿的目光裡,隱約有一點點淚,她道:“過了這麼多年,我知道,這世間,哪裡會有什麼山盟海誓,可是你當年說了,要我等著你,那我就等著,我知道石嘴溝在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