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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子,兒子成親以後,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幾年都沒有孩子,各種偏方吃了不下幾十副,依舊是不管用。村裡人的觀念很陳舊,不管家境如何,也不管家裡有多少人,小兩口必須得有個孩子,那才算是完完整整一家人。村長就打算,如果真不行的話。就只能從近親的親戚家裡過繼一個孩子來。

那時候,村裡日子苦,村長閒的時候也得帶著人走山,弄些皮毛山貨,補貼生活。有一年,他帶著兩個人走山,一連走了有小半年,收穫頗豐,最後看著天氣快要轉冷,才打算回家。結果他在饅頭窩那個地方,遇見了一點想不到的事。

一聽這話,我的心嘭的就是一跳,因為村長所說的饅頭窩,距離石嘴溝不遠,這個地方恰好是在石嘴溝和小嶺坡之間,最多也就十二三里的山路。我小時候沒有玩伴。常常一個人跑到饅頭窩去,那地方顧名思義,是個圓圓的如同饃饃般的山窩子,山窩子底部一到春夏就長滿了草,裡面很多兔子。但五叔不許我去那裡,因為偶爾會有狍子和狼在饅頭窩出沒。

我心裡雖然吃驚,但是不動聲色,繼續聽村長講吓去。

村長走南闖北,雖然是第一次走山走到饅頭窩,但是他之前就聽人說過,饅頭窩那邊的石嘴溝,是陸家的地界,陸家世代趕屍,在老百姓眼裡,就跟鬼神差不多,路過石嘴溝都得繞路走。村長也不想招惹陸家。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正巧也打算回家去了,所以就把饅頭窩當成這次走山的終點,準備好好休整一晚,第二天就踏上歸途的。

當天半夜裡,幾個人正睡的香。突然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給驚醒了。村長睜開眼,看見饅頭窩旁邊的的一條小路上,踉蹌跑過來兩個人,看樣子像是兩口子。兩個人裡邊的男人很不好,路幾乎都走不成了,一個勁兒有氣無力的咳嗽。隨時都好像要倒在地上。他身邊的女人手裡抱著兩個孩子,一個大一點,估計兩三歲,另一個還不到半歲。月黑風高,兩個孩子在哇哇的哭,那個女人又要抱孩子,又要照顧男人,手忙腳亂,根本顧不過來。

村長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在山裡走山,都會遇見難處,所以他看著這兩口子舉步維艱,就動了惻隱之心,跑過去問是怎麼回事,看能不能幫上一把。

他本來是一番好意,但那個看著半死不活的男人非常敏感,不但不領情,還衝著村長一通喝罵。

“這人真是有意思,已經快不行了,遇見幫忙的還要罵”我很想把當時的所有細節都問清楚,所以慢慢喝了口酒,想讓村長儘量講詳細。

“不知道。”村長道:“那人當時就指著我罵著,說自己千算萬算,還是讓什麼陸謹給算計了一招,這筆賬遲早要算,還說讓我不要假惺惺,他知道我是陸家派過來的陰官兒”

村長第一次來到饅頭窩,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人稀裡糊塗的罵了一通,村長就摸不到頭腦。這裡離石嘴溝那麼近,村長唯恐會沾上陸家的事,所以一看那人不領情,就只能罷手不管。

村長講到這裡,我心裡的驚異就瞬間瀰漫成一片。根據村長所描述的情景,我隱約感覺,那個破口大罵的男人,有點像傻子父親。

更重要的是,那人說的陸謹,是我們陸家老太爺的名諱。

如果從時間上算起,疑點就更多,村長講的事情,是在陸家老太爺“去世”前大概兩個月左右。

我心裡翻江倒海一樣,從我所知道的一些細節去推敲,事情就一目瞭然。傻子父親當年夤夜造訪,跟老太爺達成了一個密謀,估計是要聯手做什麼事情。但這個事情有一定的風險和代價,事情做完的話,傻子父親和老太爺可能都要死。然而,就在做這個事情的過程中,老太爺留了一手,結果讓傻子父親吃了大虧,奄奄一息,而老太爺則暗中苟活下來。

陸家十幾年前的怪事,總算有了那麼一點眉目,難怪老太爺下葬下的那麼匆忙,明明沒死,但十幾年時間裡連面都不露,他明顯是怕傻子的父親過來找他算賬。老太爺這麼做,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儲存實力,傻子父親的家裡,背景神秘而且強勢,從當時在莫須村,陰沉木棺材領著一幫陰鬼勾走全村人魂魄的事就能看得出,傻子家,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

“後來呢後來咋回事”我心裡翻騰的厲害,卻不能讓村長看出什麼,所以裝著沒事的樣子,繼續問。

那個男人估計沒幾口氣了,心裡又暴怒,他身邊的女人就一直勸,可能也是看著男人的樣子心疼,勸著勸著就哭,跟那男人道,咱回家吧。

女人抱著兩個孩子,又照顧著男人,順小路走了。但是剛走出去不遠,從饅頭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