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而成的。但魂魄和肉身並非一個整體,魂魄主宰肉身,肉身只是暫時的廬舍。正因為這樣,道家修行中,才會有出竅夜遊之說。
我從來沒有練過道家出竅的法門,我的魂魄,是被三腳羊硬逼出來的。這種東西善於吞噬陰靈魂魄,尤其是我這種沒有任何經驗的人,魂魄被逼離開肉身,能勉強保持不散已經是萬幸,更不要說反擊。
這隻三腳羊,要吞我的魂。
我沒辦法逃走,局面完全被三腳羊掌控了。它仰著頭,看著我的魂魄在上方雜亂又無助的扭動,羊嘴開合之間,一股莫名的引力在周圍浮動,我的魂魄像是一縷煙,不由自主的想要鑽到三腳羊的羊嘴裡。
這次可能是死定了
我無法反抗,也沒有反抗的機會,我簡直不敢想象魂魄被三腳羊吞噬之後會是什麼後果。肉身沒有魂魄,是一堆死肉,難道我的魂被吞了,肉身也要和那幾具腐屍一樣,被種上屍死菇,供三腳羊食用
我萬般無奈,又萬般不甘,卻無力改變死局。三腳羊的羊嘴越長越大,脖子越伸越長,只要眨眨眼睛的功夫,我的魂魄會被它吸走。
第二百六十九章以道退敵
我一步跨上古橋三步並作兩步的朝對岸跑驟然間一個大浪從腳下的河面湧到橋上。整座橋一下子垮了我在橋中央的位置。進退維谷腦子尚未轉過彎身體已經隨著垮掉的石橋落進水中。
河水冰涼刺骨流速很急人一掉進去身不由己的隨著水漂下去沒有一絲光亮我的水性又不好黑燈瞎火的一陣撲騰感覺算不被埋在洞裡也要淹死在這條洶湧又冰冷的暗河中。
在我隨波逐流的時候遠遠的另一邊一點幽幽的火光逆流而來在這片漆黑之中那點光亮分外顯眼。我努力踩著水半截身子浮出水面望向那點突如其來的火光。
那很像一條船在湍急的水流中快速的朝這邊駛來。
那條船越來越近依稀能看到船上的駕船人。我已經掙扎的手忙腳亂燃著火光的小船還沒到跟前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全力撲騰著靠近船隻雙手用力扒住船舷。
但是緊跟著我的頭皮麻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我雙手扒著小船的船舷用力一撐上半截身體一下浮出水面。小船上亮著一盞幽幽的燈昏黃昏黃的卻足以把船上的情景映照的清清楚楚在我出水的一瞬間。一眼看到了小船上的駕船人。這個駕船人的身材很高大破衣爛衫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他一邊僵直的握著一根船槳一邊抬起頭衝著我咧嘴笑碩大的嘴巴一咧咧到耳朵根兒露出兩排發黑的牙齒。
黃有良
我壓根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遇見他整個人頓時僵了呆呆的不知所以。在我扒住小船之後船隻隨後掉轉方向順著洶湧的水流一路衝去。水花不住的飛濺到臉上我抽出一隻手抹掉水跡警惕的盯著黃有良。這個人應該早斷氣了但他身上肯定隱藏著什麼玄機以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幾次出現。
心頭翻動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石嘴溝的變故是從黃有良開始的。如果不是他五叔斷然不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怨黃有良還是恨他心情很不平靜慢慢伸手握住腰裡插著的砍梁刀想一刀先劈翻他再說。
“喵;;”
我的手剛剛握住刀子黃有良咧的有些嚇人的嘴巴里冒出一聲清晰的貓叫。他的眼睛隨即瞪的圓溜溜的活像兩隻圓睜的貓眼。我馬上緊張起來不敢上船扒著船舷撐住身體黃有良一聲貓叫已經開始腐爛的身軀微微一晃伸出一隻手朝我慢慢抓過來。
我的神經本來是緊繃著的黃有良一動我握著刀子不由分說猛砍過去。水流相當急這一下動作太猛僅憑一隻手難以在激流中牢固的扒穩船舷刀子還沒砍到黃有良身上一個急浪直接把我甩了出去。
湍急的水流瞬間把小船衝出去很遠我在水裡轉了幾個圈雙手胡亂抓著摸到一塊凸起的石頭危急之間渾身上下好像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借這塊石頭的力飛快的脫身爬上河岸。黃有良的小船還在水流中徘徊我什麼都不管了轉身跑。
地洞裡依然悶響不斷暗河兩邊接連坍塌飛揚的塵土像一團濃霧遮蔽視線。我看不清楚眼前的路為了脫身完全是憑記憶中的路線在跑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進入橫洞的大坡腳下。
當我跑到這裡的時候彷彿徹底天塌地陷了巨大的橫洞開始成片的垮塌連同整個馬牙山一起要倒塌成平地轟隆聲不絕於耳我連滾帶爬的爬上大坡出了橫洞仍然不敢停步我一邊跑身後的馬牙山一邊劇烈的震動如同一座高聳入雲的樓宇塌陷了在巨響和飛揚的塵土中山頭塌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