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木槿聽到不遠處的車聲,知道冷梟沉和冷靜趕了過來,抿了抿唇,後花圃的確是一個環境很清新典雅的地方,草木環繞,散發著真正鳥語花香。
冷靜跟著冷梟沉趕了過來,輕聲問道:“帝森,你要回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嘛?”
“告別,和一個很重要的人告別。”
“那個人,我認識嘛?是城堡裡的人嘛?”
“嗯,認識,他以後都會在城堡了……”
冷靜美眸一怔,認識啊?
那那個人是誰?
冷靜越發的困惑,任由男人扶著自己向著後花圃走去。
後花圃之中,路易斯已經入土,眾人皆是在一旁埋土。
“後花圃在做什麼?挖土嘛?”
冷靜嗅覺和聽力相當敏銳,嗅到熟悉的氣息和動作聲音,可以準確的判斷。
冷梟沉神色一怔,對於冷靜敏銳的判斷力有些震驚,薄唇抿起,低喃道:“是……傭人在栽花。”
“小靜,你來了……剛好,冷霖淵餓了,先喂他喝些奶吧,來,我扶著你去旁邊。”
“好。”
冷靜一聽說小傢伙餓了,趕忙說道。
給小傢伙喂完奶之後,冷靜才重新的被木槿扶著來到了後花圃,似乎剛剛埋土的聲音已經沒有了。
“花花,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說不上來。”
木槿抱著懷裡的小傢伙,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唔,能有什麼事兒啊,帝森他說你喜歡倫敦的植被,一定要帶一些回去。”
“順帶帶我們來參加一下城堡……”
冷靜:“……”
原來是這樣啊。
懷裡的小傢伙剛剛吃飽了,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清澈的藍眸很是璀璨。
等到一切就緒之後,冷靜和冷梟沉恭敬的並排而站在路易斯的墓碑前,懷裡抱著冷霖淵,冷策則是恭敬的將鮮花送到了墓碑前。
路易斯,安好!
冷梟沉微微闔上藍眸,將眸底的暗淡全數掩去。
冷靜則是有些無措的站著,只知道自己抱著孩子陪著冷梟沉站著。
並不知道前面是什麼……
良久之後,才聽到冷梟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們走吧。”
“嗯。”
冷靜聽到冷梟沉這麼說,直接被冷梟沉拉著向著一旁走去,整個人被男人攬入懷中,雖然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到男人起伏的心跳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沉氣息。
木槿和冷彥見狀則是恭敬的上前拜祭,表示自己的感恩。
如果不是路易斯的保護,就沒有現在如此平安的冷靜和冷霖淵。
……
一行人從花圃離開,準備前往機場,冷靜知道要回J市,有些期許,可是又有些戀戀不捨了。
一直準備在J市待產,沒想到,最後卻在倫敦把小傢伙生出來了。
只不過,剛想上車,卻聽到了熟悉的嗓音以及喧鬧聲。
“帝森呢?我要找帝森,讓他救救我,再這麼下去,我真的會被那些人生吞活剝的,死都不一定會有全屍……”
“還有路易斯呢……他人呢,他被帝森帶去哪兒了?”
“讓開,我要見帝森……”
冷靜:“……”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這個聲音,應該是約翰公爵的聲音。
他怎麼會來城堡?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在療養院陪著路易斯嘛?
路易斯自己剛剛看到過,就在療養院的病房裡修養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靜美眸之中盡是困惑,整個人則是被男人順勢帶入車內,關閉車窗,完美隔音,聽不到窗外任何一絲一毫動靜。
“帝森,是約翰公爵嘛?”
“不是,他在療養院裡……”
冷梟沉狹長的藍眸微微眯起,掃向車窗外那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才幾天的時間,男人已經從高高在上的公爵,變成現在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了。
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其實,約翰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自首,要麼等著仇家來。
只不過,這個男人,都到現在了,還不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還想著東山再起,起僥倖心理。
這種人,只能送他四個字,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