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有些堵得慌,畢竟,她已經將江遠看成了接下來的目標之一,對於目標,成功與否,只在早晚。
和她距離不遠--
配舞的幾個演員也心有餘悸,竊竊私語。
半晌,其中一個朝著劉子瓊道:“剛才是你在我左邊吧,感覺有誰擠了我一下,是不是你沒站穩?”
“也不知道被誰踩了一下,”劉子瓊依舊是看著程思琪的方向,“差點摔倒,也沒記清是不是蹭到你了。”
“是不是我踩了?”另一個演員不好意思道,“裙子太長了,跳舞有點困難。”
“可不是,主要是裙子的問題,”又一個演員也看著程思琪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其實思琪的裙子最長啊,感覺她跳起來很輕鬆,完全遊刃有餘的感覺。”
“聽說思琪的媽媽以前是舞蹈老師呢。”有人不無豔羨。
“要不是她反應快,剛才指定毀容了,真是萬幸,”最先說話的演員嘖嘖嘆一聲,突然捂著心口慶幸道,“還好她沒事,不然真怕宋總削我們。”
“要是我還演什麼戲啊,整天二十四小時纏著宋總,他的背還在我隨身碟裡存著呢,線條太美了簡直。”
“哈哈,要點臉行不?”
“你不想你不想啊,化妝時還說人家是人形春藥呢,心裡偷著想吧。”
“去你的!”
兩個配戲演員你一言我一語鬧做一團,站一起的劉子瓊往邊上退了兩步,微微低著頭,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忍不住緊握起來。
尖利的指甲刺進手心裡,倏然傳來的痛意稍微緩解掉一點憤怒。
就差一點點。
差一點,就可以讓她嚐嚐毀容的滋味,嚐嚐面目全非的痛。
老天怎麼總在偏幫她,這樣的意外都能被她輕鬆避開,甚至還因此博得一群人噓寒問暖。
劉子瓊緊緊咬著唇,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氣。
來日方長。
的確是來日方長,她獨在異鄉一年多,母親離世都未曾回家,所想的,也不過是將自己受的那些,讓程思琪一一嚐遍。
當然,還有宋望。
不是深愛著程思琪嗎,她就想知道,如果這人美貌不在,如果這人人盡可夫,他還會不會無怨無悔地愛著她。
去死吧!
劉子瓊惡毒地詛咒著,和她距離較遠,程思琪自然是一無所知。
將清理好貼著創可貼的手心置於眼前看了兩眼,她微微抿唇,想著晚上回去肯定少不得被宋望嘮叨一通,有點頭大。
江遠和徐堯已經離開,邊上的榮晴看了程思琪一眼,若有所思道:“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誰擠了我一下,”程思琪蹙眉想著,無奈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誰擠了我,太亂了,裙子又長,一個兩個踩來踩去的。”
“你意思是意外?”榮晴道。
“應該是吧,”程思琪笑了笑,“難不成你覺得有人故意害我,不太可能吧,也都沒什麼恩怨。”
“娛樂圈的事情誰能說清楚,指不定是眼紅你,”榮晴抿唇想了想,叮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剛才要是真摔了,你這張臉指定得毀了,能不能繼續拍戲都是次要,白白受苦才最冤枉。總歸留個心眼,後面注意些,別莫名其妙著了道自己還不知道。”
“我知道了。”程思琪點點頭,“你也別太擔心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也是。”榮晴放鬆地笑了笑,“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
“嗯,別擔心。”程思琪笑著安穩了一句。
兩人說話這工夫,所有演員已經二次就位了,卓航喚了程思琪一聲,她連忙應了,重新到了畫面之外。
一眾人按著剛才的步驟重新上場,程思琪跳舞時分外小心,倒也沒出什麼事。
一幕戲拍了三遍,等結束,將近十一點。
舞姬退出。
留下徐堯、貝南、唐韻一眾人拍了先前面見國君的戲份,接下來,主要是程思琪和劉子瓊被冊封的戲份。
一聲“action”過後--
程思琪和劉子瓊伏地請安,身姿纖柔,我見猶憐。
她們身後第二排,是四個穿著淺青色衣裙的配戲演員,同樣恭敬伏地,有人肩膀微顫,很明顯,在緊張。
鏡頭從她們側邊緩緩移過。
畫面裡--
徐堯身子往前傾的幅度大了些,微微眯著眼,饒有興味地盯著程思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