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疼!”江櫟吼道,“沒傷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啊!”
宋望蹙眉瞪他一眼,看了看他大腿、屁股上一道道傷口,也知道自個的確抽得狠了些。
剪刀擱邊上,他又從褲兜裡掏出手機裡,走遠些給猴子打了一電話。
喊了醫生過來,他抬步到洗手間,擰了毛巾,重新坐床邊,簡單地幫著江櫟清理了一下傷口四周。
眼見他動作輕下來,江櫟剛鬆了一口氣,宋望又拿著消毒藥水拍在了他傷口上。
江櫟又一聲慘叫,響徹二樓。
“喊什麼?”宋望又一掌拍上去,深深擰眉,一邊塗著消毒藥水一邊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這點忍耐力,喊來喊去,都不嫌丟臉!”
“我抽你十幾鞭子試試啊,我……”
江櫟話未說完,宋望又拍一巴掌,他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江櫟再也不敢說話了。
宋望用藥水幫他傷口消了毒,猴子帶了醫生過來看了看,折騰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
吃過晚飯,程瑜去收拾,程思琪便準備了碗筷往樓上去。
“你幹什麼?”宋望蹙眉看她一眼。
“江櫟還沒吃飯呢,我給他送去。”程思琪看他。
“讓蔚然給他送去。”宋望瞥了眼蹲在客廳角落裡逗小白的江蔚然,不容置喙地說了句。
江蔚然“哦”一聲,去洗了手連忙接過碗筷,笑笑道:“我去吧。思琪姐你不是不舒服嗎?快上去休息,不用管的。男生皮厚,過些日子就好了。”
“那行吧。”程思琪無奈地遞給她,笑了笑。
宋望心裡這才舒服些,攬了程思琪上樓,進門,洗漱完,上了床就埋頭在她頸間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疼。”程思琪輕嘶一聲,拍他肩膀,“你屬狗的啊,疼死我了。”
“哼哼。”宋望抱緊她,大腿挨著她大腿蹭了蹭,氣悶道,“我打他你怎麼那麼著急?也沒見你什麼時候那麼心疼我。”
“你下手太狠了。”程思琪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抽他十幾鞭子,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馬上也要期末考試的。估摸著明天都沒辦法去學校。”
“欠抽。”宋望把玩著她的頭髮,“不抽不長記性。下次再這樣丟人現眼,我知道一次抽他一次。”
“沒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容易反彈。”程思琪看著他,無奈地笑了笑。
“我也沒教育過孩子呀。”宋望抱著她又蹭了蹭,揉著她頭髮,將臉頰埋進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眉眼散漫,笑起來漫不經心,程思琪聽著他說話,心裡卻突然有點說不出的酸澀。
是了,他沒有記憶,忘記了他們的予安。
他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他那麼溫柔那麼耐心,很多時候,對孩子疼寵憐愛,連她都嫉妒。
程思琪沒有再說話,往他身上靠了靠,蜷成一團,緊貼著他的肌膚。
她身子軟,如此柔順地貼過去,宋望登時有點生受不住了,抱著她揉弄了一會,親著她耳朵,覆身過去,壓著她吻起來。
程思琪抿著唇閉上眼,恍惚中,又想到廝守清寧的那些夜晚。
他們親熱的時候,予安就睡在邊上,宋望怕吵醒他,每每在她出聲之際,伸手捂上她的嘴。
她氣惱又好笑,舌尖舔他手心,手指撓著他的背,他也不鬆開,只沉默著發動一輪又一輪猛烈的進攻,直到她投降、屈服、又哭又笑地求饒。
她胡思亂想著,閉著的眼角滑下淚來,宋望突然發現,吻著她的動作就慢慢停了下來。
她在生理期,他吻她,其實已經繃得很難受,此刻已經有點氣血逆流了。
“怎麼了?”宋望撩著她頭髮,指尖觸過去,捻了捻她掉落的眼淚,聲音輕輕道,“是不是不舒服?”
宋望說著話,從她身上下來,一隻手拍著她的背,抱著她在懷裡,聲音輕輕地哄著:“不親了不親了。你別哭。是不是疼,要不要倒點溫水喝?”
“不疼。”程思琪睜開眼睛,看著他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部電影,挺感人的。”
“嚇死我了。”宋望抿唇笑著抱抱她,“真沒有不舒服?”
“沒有。”程思琪縮排他懷裡,“抱緊我。你抱著我就好了。”
“行。抱著你睡覺。”宋望抱緊她,咬著她耳朵,聲音低低道,“晚安,寶貝。”
“晚安。”程思琪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