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臉上點了點,“過來,親一下再走。”
林思琪笑著湊近,踮腳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其實親完了也沒走,兩個人在廚房裡轉悠著等飯好,吃了飯又免不了磨蹭了一會,才一起往醫院而去。
與此同時——
第四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林凱也剛吃了飯。
渾身多處骨折,手臂和雙腿都打了石膏,綁帶綁著跟個木乃伊差不多,甦醒之後,除了疼,還是疼。
當然,磨人的疼痛之後,還有屈辱。
活了半輩子,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壯碩的男人用棍子侵犯了那個地方,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奇恥大辱。
尤其,這件事還被沸沸揚揚傳的人盡皆知。
心裡憤怨難平,他簡直恨不得掐死做主報警的林母,因而這住院幾天以來,也實在對林母沒什麼好臉色。
眼下,林母剛躺在另一張床上準備歇一會,他便蹙著眉開始嚷嚷道:“水呢?吃完飯不喝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不是那會剛喝了?”昨晚林凱喊著身上癢,林母一整晚都沒怎麼睡,早上起來又是伺候吃喝著,難免累,一邊倒水一邊打呵欠。
倒了水,她遞到林凱嘴邊,又被人一口噴出來,林凱劈頭蓋臉怒斥道:“想燙死我啊,不能多兌點涼水嗎?”
他一口水噴出來澆溼了林母整個手背,饒是一貫溫軟和氣,林母也有些惱,一邊拿紙擦一邊忍不住開口道:“哪裡燙了?連個溫度都沒有。你受傷了我不和你計較,可沒有這樣平白無故給人找事的!”
“我給你找事?”林凱冷著臉看她,“到底是我給你找事,還是你給我找事。我打電話怎麼說的?讓你一個人來,結果呢,你倒好。警察和記者都帶來了。我被人打了這算個什麼事,你要宣揚的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林母也動怒,“啪”一聲將茶杯擱在桌面,“不就因為丟了面子。面子值得了幾個錢,你被人打了報警怎麼了?不報警別人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呢。趕明兒三天兩頭找上門,那怎麼辦?!”
“哼,”林凱氣急敗壞,“還不是因為你女兒!好端端的搶人家千金小姐的男人。這下倒好,莫名其妙都連累我了。我說兩句怎麼了,還說不得了!啊!要不是她,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顧青倫瞭解過林凱,自然知道他為人迂腐自私又膽小怕事。原本在新聞釋出會之後怒火沖天,純粹是為了找個人洩洩火才盯上了他。私底下囑咐了那幾個暗示一下幕後人是宋望,也是為了給林凱和宋望添添堵,讓這兩人私下裡去鬥法。
畢竟他不瞭解林家,只以為林凱作為林思琪的繼父,在她的婚姻大事上總能說得起話。
可誰曾想,宋望直接報警讓他措手不及,反而因為有個有權勢偏生又鐵面無私的父親,知道他誣陷了人還打人洩憤,直接囑咐警局依法嚴辦。
他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先前收買林凱的事情,林凱也不可能,因而,所有人也只以為他是因為被林思琪給連累,平白無故受了這一遭。
他這麼說,林母自然也沒辦法,想到他受的那些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聲音緩了下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沒聽清。又怕你出事,自然六神無主。小宋和思琪都提議報警,我覺得孩子說的也都挺有道理。這次是思琪連累你了,可這也不是孩子願意的。過去就算了。”
“哼,有道理,”林凱怒火沖天,“有個屁的道理,擺明了就想看我出醜。我告訴你,那姓宋的就不是個好東西,你知道節目上他對我說什麼,啊!竟然說要了我的……”
最後一個“命”字尚未出口,他猛地想起宋望說這話的緣由,後半句戛然而止了。
“行了行了,小宋那孩子挺好的,”林母道,“我看他是真心喜歡思琪。顧小姐的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好個屁,他就是個……”
“什麼?”
林凱話音未落,後半句話被人直接截了去,宋望倚著門框,挑眉笑了笑,朝著林母道:“叔叔好像對我有點意見?”
“怎麼會?”林母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他就是身上太疼了,這會衝我發脾氣呢。”
“沒事,我理解,”宋望笑了笑,“畢竟是我提議的報警。眼下叔叔被打這事弄得人盡皆知,他生氣也正常。”
“你別往心裡去。”林母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您放心,”宋望依舊是笑,清雅溫和,“剛才走樓道上,思琪被主任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