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揮手,“也罷,你們先下去吧,我聽聽如墨怎麼說,再做決定!”
大長老主意已定,廳中眾人只得退了出去,門緩緩關上,大長老來到柳如墨面前,伸出一手將她扶起來,“隨我去暗室說。”
柳如墨低頭應了,緊隨著他進了廳中後堂的暗室。
暗室中,青遠早就將一眾人等問候了一遍,原想著趁時辰尚早,他先溜回竹屋再說,哪知道這清月灣竟然有晨訓的規矩,直接撞了個正著。
把他鎖在這石床上不說,還有幾個老頭把他衣服扒了來來回回抖落了一遍,如果不是有傷施展不開,他早就把這群人給制服了,哪還至於只能在這裡額角跳青筋啊!
有腳步聲傳來,青遠立馬止住了腹誹,凝神聽著,沒過多久,石門開啟,今早的老頭兒之一帶著他的“救命恩人”進了來。
“不許抬頭!”大長老對著身後的柳如墨說道。
“是!”柳如墨乖順地垂著腦袋,看來寧遠就被關在這裡了。
大長老走過來將青遠被扒掉的衣裳蓋在他身上,遮住了他僅著錦褲的身軀,這才扭頭對柳如墨說道,“過來吧!”
聞言,柳如墨向著石床走了過來,看清chuang上被大字型捆著的寧遠,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你這丫頭,還不說明原因!”
笑聲戛然而止,柳如墨撇了撇嘴,自袖中取出針包,抽出一支銀針,向前邁了兩步,站到chuang邊。
“喂!你···你···你不會是要殺我滅口吧?我沒說是你救的我啊!”青遠盯著她手中泛著寒光的銀針,瞳孔都縮緊了。
“閉嘴!”柳如墨打斷他的話,針尖在自己食指上一點,便有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擠了一滴血在青遠額頭,柳如墨收回手指噙在口中允了允,他真的是寧遠嗎?不僅沒有她記憶中所認知的沉穩大氣,反而這般咋咋呼呼,竟一句話就把她救了他的事給兜了底兒!
但現在救他要緊,柳如墨當著大長老的面雙手合十,結了玄印,青遠額上的血珠緩緩滲了進去,消失不見,隨即有一道金色龍紋顯露出來。
收了手,柳如墨對著大長老低了頭,“大長老請看,正是因為這一點,如墨才貿然救下他,還請大長老查驗真偽!”
大長老湊近青遠瞧了瞧,伸著手在他額上抹了幾下,龍紋印記仍然鮮亮,絲毫未見褪去。蒼老枯瘦的手噌的青遠有些煩躁,不禁擰著腦袋躲開他的手,“喂!老頭兒,你要殺要剮能不能給我個痛快?”他是真的受不了這幾個老頭兒又是扒衣服又是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了。
確認了龍紋,大長老嘆了口氣,挺直了腰板對退到一邊的柳如墨招了招手,“如墨,既然他是皇室中人,那就另當別論了,你拿著我的令牌出去,吩咐下人給他收拾出一個院子來養傷,過些日子隨你一同入京!”
“是!”接過令牌,柳如墨向青遠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向暗室外走去。
“你們怎會知道我是皇室之人?”石門開啟又再次重新關閉,鬆了綁的青遠坐起身來,手指在自己額前摸了摸,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
“清月灣柳家族地承國師一脈,玄術自可通靈卜卦,剛剛如墨用的玄術探求出你的身份,這並不是難事!”大長老解釋道。
如墨?青遠腦中一閃即過,原來她叫如墨啊!這才發覺他到現在才知曉她的名字。
“既然你們已經知曉我的身份,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此次回京途中遭遇截殺,誤入清月灣,還請長老對外保密,以免節外生枝。”
大長老恭敬地對他頷首,“那是自然,皇子放心在清月灣養傷,老夫會安排如墨負責你的療傷事宜!”
柳如墨出了暗室,耀眼的陽光沿著窗扄撒進廳中,開啟大門,候在議事廳外的眾人一股腦圍了上來,其他幾位長老站在了最前排,等著她宣佈大長老的決定。
將令牌在幾位長老面前一一過了,她才朗聲宣佈大長老的決定,“大長老有令:僕從立即將楓曳居整理出來,供貴客居住療傷,其他人等,各司其職,不得對貴客無禮,各自散去吧!”
“不可能!那小子算哪門子的貴客?一身是傷出現在清月灣,難保不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大哥怎麼會如此決斷!”二長老對於她的話並不全信,其餘幾位長老也紛紛點頭,在他們看來,她越是極力想要保下這個人,越是可疑,然最壞的一種情況便是,他們一手養大的如墨丫頭與那人有了私情,這是他們所不允許的,因而才想將那人除之而後快。
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