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的花一年四季都開著,她閒來無事摘了些,乾製成花茶,這一次回來帶了不少,只是入府這段時間,著晴丫給柳霖和戚氏送去了些,她自己亦是日日喝著,所以不知還剩下了沒有。
晴丫有些奇怪地問:“小姐,點心和花茶都要晚膳之後給您準備?”她陪伴柳如墨長大,她家小姐晚膳過後向來不會再吃任何東西的,花茶更是不會,平日裡也只是晨起和午後各一杯而已,今天這太陽打從西邊上來了,小姐不僅要她給準備點心,竟一同連花茶也要,當真是奇怪了。
柳如墨知她在想些什麼,可奈何已經讓月白通知了那個人,晚上是要給他賠罪的,雖說月白傳了話回來,他指不定來或不來,可總不能人家來了,她就乾巴巴地對著他道一聲“對不起”?
懷疑他是她不對,出言傷他也是她不對,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會不會太小氣了點兒?於是柳如墨雖腹誹著,但明面上的功夫自然還是要做足了的,免得人家覺得她這賠罪不誠心。
“許是今天餓過頭了,擔心晚上會餓,你就多準備一點兒放我屋裡,花茶就先別沏了,放個小爐子把水熱著,我渴了自己來沏!”
晴丫想想也是,就沒再多問,去小廚房準備了,柳如墨回到書房,就見柳雲已經風捲殘雲般的將晴丫送來的糕點吃了個乾淨,而他圓嘟嘟的小臉,嘴邊全是點心渣子,像一隻偷吃東西沒擦嘴的小花貓似的。
柳如墨摘了帕子折了個角,一一給他將渣子擦乾淨,“雲弟,今天交給你的術法記住了嗎?”
柳雲舔了舔嘴巴,道:“記住了,可是如墨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可以看見靈,我好想看看我的靈是什麼樣的!”
柳如墨將點心的托盤移開,順手取過書桌上的書冊,放在矮几上翻了翻,指著一頁對柳雲說:“這一本是父親給你用來給你修習奠基的,這一頁全是提升修為的心法,你按著心法每日調息,待你的這裡能感覺到氣息翻湧時,就差不多了!”柳如墨說著,手拍了拍柳雲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給他說丹田,他也不見得能明白那到底是何物,還不如這樣直接給他指出來。
柳雲雙手抱住自己的小肚肚,恍然大悟般說:“哦,原來修為是要從肚子開始練的。”
柳如墨被他的話逗笑了,這孩子,有時候還裝出個小大人的模樣兒,有時候還真是天真得緊!
把柳雲扶著在自己面前站正,柳如墨給他理好衣裳,小聲叮囑他:“雲弟,還是那句話,你別嫌姐姐囉嗦,修習玄術需要慢慢來,不可心急,那些心法你每日只可練習三遍,修習之初,不要試圖去嘗試這本書後面的術法,懂了麼?”
柳雲很是認真地回答道:“懂了!”
柳如墨輕颳了一下他的鼻頭,柔聲對他囑咐:“今天回府之時,看見母親哭了,許是為了如雪的事,你去安慰安慰她,讓她莫要傷心,過些日子風頭過了,父親就會把如雪放出來的!”
柳雲哪裡肯去,小臉瞬時皺成了一團,小嘴嘟著小聲嘀咕:“我才不去呢,孃親越想勸爹爹把她放出來,爹爹就越不會輕易作罷,我才不要去勸,萬一爹爹這麼快就把她放出來怎麼辦!”說這話時,他臉上寫滿了不情願,轉身就要往出跑,柳如墨一手將他撈了回來,語重心長地給他解釋:“雲弟,你現在去勸母親,父親的決定依然是不會改變,反而你這樣一來,父親會覺得你懂事了,當初你被奶孃引著做過的那些事兒,才能儘快翻過去,不然,如雪若是說你本性就愛闖禍,父親也是會這樣認為的,為今之計,只有你表現得聽話懂事,父親才會認為,你當初的所作所為只是被人帶壞了,你就聽姐姐一次,好不好?”
經過柳如墨的這番勸說,柳雲許是想通了,由著柳如墨牽著到了主院,柳霖正摟著戚氏勸著,從柳如墨的角度看過去,正能看清柳霖緊蹙的眉宇,顯然,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能將戚氏安慰好,他已經有些不耐了,可柳如雪的事,青帝是說了話的,這個時候想放她出來,怕是還不能夠,戚氏一直哭哭啼啼地求他,也是白白惹得自己傷心,他煩悶。
柳如墨拍了拍柳雲的後背,悄聲道:“雲弟,該你去了,記得姐姐說的話,不管用什麼辦法,勸到母親不哭不鬧為止!”
柳雲“嗯”了一聲,邁著小腿兒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撲進了戚氏和柳霖的懷裡,眼看著戚氏張手將柳雲抱到膝上,柳如墨這才跟著來到門前,對柳霖說:“父親,如墨有事找您!”
柳霖看了一眼賴在戚氏懷裡的柳雲,又抬眼看了看眼眶通紅的戚氏,嘆了口氣,“雲兒,你先陪你娘待會兒,為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