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墨也不點破他的話,很給面子地多吃了幾口。
按照柳如墨的示意,在她和青離共進晚膳的時候,有一個人正因為獲知了一個訊息而歡喜不已,琢磨著該從哪裡下手呢!
那個人就是柳芝。
說來國師大人也當真是一諾千金,答應了兩不相幫便真的不再過問,她早就聽說了皇上在柳如雪那裡遇刺的訊息,本來她也是想去關心一下皇上的,可還沒等到她有所行動,就聽說國師大人抓獲了刺客和一眾幫兇,並且把人都帶去了暗衛營,皇上也跟著去審問人犯了,她就沒有急著去。
果不其然,今天就得到了訊息,皇上遇刺這件事跟夏堇言也有關係,而且夏堇言已經被禁足了,這當真是個好訊息,只是不知許菱鳳現在是個什麼心情,畢竟她是知道夏堇言最近和許菱鳳走得也挺近。
索性現在皇上正為了刺客的事情煩心著,她就不過去添堵了,先去許菱鳳那裡轉上一圈吧!
柳芝這般想著,當真就這樣做了。當下就去找許菱鳳了。
而許菱鳳在做什麼呢?
她正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麼辦呢!椿芳好歹算是她信任的婢女,這下子突然死了,而且死因暫時還沒有查出來,尤其是禁軍那邊傳來的訊息,椿芳死亡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離開她這裡去辦差事沒多久的時候,而且冷宮那兒不是案發地點,應該是被人在其他地方殺死後移屍到冷宮的。畢竟先帝在位時。廢皇后自盡之後,那裡就極少有人去走動,兇手應該是想著如果把椿芳的屍身移到那兒去。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吧,誰曾想卻誤打誤撞地反而被巡邏的禁軍給發現了。
而最讓她心神不寧的是,椿芳死的這般蹊蹺,身上更是傷痕累累。連臉都被劃得稀爛,她現在只要一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犯惡心,定然是有人盯著她了,所以想從椿芳那裡套取訊息,結果椿芳死守著沒說才被害死了。她亟需和父親商量如何從夏堇言和柳如雪這次的事裡撇清關係,偏偏今個兒把她手底下這些奴才都看了個遍,愣是沒有發現一個能委以重任。替她送信的人。
“咦,許妹妹這兒今天怎的這般安靜?”
正當許菱鳳腦子裡一團亂的時候。柳芝就嬌笑著進了來,一進了廳中就狀似驚訝地問了這麼一句,語調刻意提得很高,讓許菱鳳聽著心裡忍不住冒了火。
“今個兒颳得是什麼風啊,竟然能把柳姐姐帶到我這兒來!”許菱鳳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柳芝也不管她語氣不善,徑自往她邊上的座位一坐,隨即抬眼四下張望了一圈,問她:“椿芳呢?本宮也來了一會兒了,竟然不知道奉茶,妹妹這兒的婢女也太懶散了吧!”
她這話一出口,許菱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語氣也不好起來,“姐姐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椿芳死在了冷宮附近的訊息恐怕整個皇宮都知道了,姐姐卻來我這裡明知故問,難道不是在故意掀妹妹我的傷疤?”
柳芝聽著也是眉頭擰起,椿芳死了?“妹妹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當姐姐說錯話了!”柳芝說著自己輕輕示意性地掌了兩下自己的嘴,“不過妹妹可別錯怪姐姐,我是當真不知椿芳出了事情,不然以你我的關係,我不是早就來寬慰妹妹了嗎?”
許菱鳳最討厭柳芝這樣子,那時夏堇言跟著柳如雪那濺人成了一夥,柳芝還向她示意要和她結盟對抗他倆,結果無論她怎麼給她撂訊息,她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派,還說什麼她又沒有直接去得罪柳如雪她們,現在那倆出事了,她就屁顛屁顛地跑來找她,也不知道是存了什麼心!
“姐姐有話直說吧,今天過來所為何事?”許菱鳳暗地裡撇了撇嘴,按捺著不高興問。
柳芝也是清楚她之前的一再退避拒絕才導致了許菱鳳對她這個態度,所以忽略許菱鳳的冷臉,把自己知道的訊息拋給了許菱鳳:“妹妹,姐姐得了訊息,說是刺殺皇上的那個人犯已經招認了,所以夏嬪才被禁了足,這不過來問問妹妹,我們需不需要再去添上一把火,直接把她們兩個收拾了?”
許菱鳳額角直抽,此次的事情要是和她毫無關係,她倒是很贊成再去推波助瀾一把,可偏偏那個人犯是她父親尋來的,現在聽柳芝說那人已經招認,更是心下惶恐,不知道那人都招供了一些什麼,有沒有把她和她父親給招出來,這還只是她害怕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夏堇言,她現在被皇上禁足了,這個案子一旦查清楚,很快就會對夏堇言和柳如雪進行處置,到時候難保夏堇言不會拉她下水,她是真怕夏堇言會找她做墊背的,畢竟這個女人牆頭草的功力可深厚著呢,心思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