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結果尚在我的預料之中。不是你的無能,而是安家確如我意料中的強勁。”
青離似乎並不訝異這個結果,因著他當時在派人“送”安知煜回國的途中,就在仔細觀察和揣度安知煜這個安家現任當家了。他的能力遠沒有表面上看著的平凡,這是他一早就清楚的,只是在他的心裡。還不能給予安知煜一個準確的評定,所以才會派人去辰國試探一二。
“屬下無能。請公子責罰!”那人仍是堅持請罪於青離,似是因為自己任務的失敗而感到羞愧。
青離提筆在紙箋上寫著,些微的毫筆摩擦在紙箋上的聲響在房中響動,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青離放下毫筆,推開鎮紙將寫好的東西拿起來揚了揚,待得墨跡幹了之後,疊起來收入信筒里加了蠟封,隔著桌案遞向還跪在地上的那人,“這封信你拿著,在府裡好生休息兩日,然後把這封信送去安知煜府上,記得莫要被人發現,亦不要洩露身份。”
“是!”那人毫不猶豫地應下,雙手接過信筒收好,對著青離行禮後轉身便出了房去。
青離垂眸看著面前桌案上空白的紙箋,手輕輕撫了上去,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宮裡出大事兒了。
具體什麼大事兒文武百官皆不知曉,但今日的早朝皇上突然在殿上宣佈罷朝一個月,這可是新帝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一眾朝臣心裡揣著各自的心思,還要極力地表示著自己的意見,一場早朝變得格外的混亂,至少對於耳朵尖兒來說,他覺得挺混亂的。
皇上突然說要罷朝,一日兩日也就罷了,竟然是一個月啊!
而且罷朝也就罷了,還吩咐下去,雖然他不親臨勤政殿上朝商議政事,但政務絕不會拖拉下來,朝臣們有什麼國事要稟,都可以寫好奏本交由他的掌事公公,也就是耳朵尖兒呈給他。
說完這些話後,幾乎是沒怎麼理會朝臣們的小聲議論和委婉勸阻,皇上一甩衣袖,站起來轉身頭也不回地就出去了,留下勤政殿裡的一眾朝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皇上這是又唱的哪一齣兒。
青遠沒有等耳朵尖兒,一出勤政殿,他就腳下生風地迅速回了龍傲宮,等耳朵尖兒加快腳步趕回去的時候,就被告知皇上已然進了寢殿之中,還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擅自進入內殿。
這讓耳朵尖兒實在摸不著頭腦,但也沒人可以問,他更不敢違抗聖命進內殿去。
青遠罷朝一個月是要做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一方面是柳如墨悄悄知會了他,要他不必解釋任何原因地宣佈罷朝,時間由他,但她的建議是最好半個月以上,至於她要做什麼,她說會在之後慢慢向他解釋明白,依著他對她那無條件的信任,所以他當即想選在了第二天一早的早朝上宣佈了這個事。
另一方面呢,他的後宮雖然目前只有四個有位份的女人,但這四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兩個的這幾日沒事就來煩他,也是把他煩的夠嗆,尤其是柳如雪,雖然他現在清楚她的假懷孕,可心裡還是膈應得緊,要知道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外面全傳得繪聲繪色的,甚至有不少人還重新開始說起了關於那夜他掠走身為六皇妃的柳如雪的事情,讓他只覺得臉上訕得厲害,尤其是因為柳如雪,他和青離還鬧到了這般地步。
因著皇上突然宣佈罷朝一個月,朝臣們不明其中有何原因,雖然想知道,但還是各自乖乖地回了府邸,只是有三個人卻不安心了,那三人分別是夏堇言,柳芝和許菱鳳的父親。
他們各自回了府上,就立即著人去遞了話兒給各自的女兒,讓她們去皇上那裡瞧上一瞧,看能不能瞭解到一些皇上的心思或者情況。
而柳如墨等的就是他們的這些行為。
在他們遞訊息入宮的時候,她就著令血盟的人把訊息的內容改了一改,然後遞給了夏堇言,柳芝和許菱鳳,然後就靜下心來等著她之前預想好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在接到各自家中的訊息後,三個人都按捺不住了,據回報,許菱鳳是最先行動的,她在接到訊息的小半個時辰後,就端著一盅據說是“親手熬製”的甜湯去了龍傲宮,當然結果可想而知,被耳朵尖兒告知皇上在內殿,卻下了命令沒有傳喚任何人不得入內,於是許菱鳳第一個獻殷勤不成,碰了一鼻子灰地離開。
第二個是夏堇言,要說柳如墨原先猜想的應是柳芝才是,她被柳大人壓抑了太久了,依她所想,柳芝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應該在得了柳大人的“允許和授意”後,就會亟不可待地行動,結果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