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要的結果。
柳芝安靜下來,笑臉也收了收。只餘下唇角勾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悄悄打量著皇上的神情變化,這一切被青遠看在眼裡。心下更是覺得枯燥無味。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向柳芝開口,以往在外學藝時。身邊都是師兄師弟,也沒怎麼研究過女人的心理,後來年歲慢慢長了,又是一些心懷不軌的女人往他身上湊,他也就沒有機會去揣摩女人的想法,再到後來,遇到了柳如墨,可如墨一直都那樣冷面冷心的,偶爾會露出一抹微笑已是不易,除了正經事外,幾乎不跟他怎麼閒聊別的,以致於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如何與一個普通的女人進行閒嘮。
但當皇帝就有這麼一個好處,自己不會做或者是懶得做的事,可以命令別人替自己來做,於是青遠也極好地運用了這一點,打了個眼神兒給耳朵尖兒,耳朵尖兒只好走上前來,給相對無話的青遠和柳芝出個話題。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青遠立即會意,輕咳一聲,將視線轉向耳朵尖兒,“但說無妨!”
柳芝因為皇上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突然被耳朵尖兒給引走了而有些拉不下顏面,在青遠轉過頭後,不滿地瞪了耳朵尖兒一眼。
“剛剛刑部大牢傳來訊息,夏嬪認罪了!”
“咚”的一聲趕在了青遠的開口前,他回頭去看,只見柳芝正露著笑容,手卻在自己的膝蓋上揉著。
見皇上看過來,她忙解釋道:“皇上恕罪,臣妾突聞夏妹妹認罪,一時驚訝不小心踢到了桌子,並非有意打斷皇上!”
青遠露出一副瞭然的樣子,又將視線移開,“認罪了?朕之前去審問她時她都咬緊牙關拒不認罪,還試圖誣陷許嬪和柳嬪,這會兒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願意認罪了?”
青遠說到許嬪和柳嬪時,語氣上加重了幾分,柳芝自然聽得明白,她這會兒還不知道柳如雪已經被釋放了,還以為柳如雪仍在刑部大牢裡,當下便以為夏堇言試圖誣陷的柳嬪是自己,臉上的笑容掩蓋下,心裡頭迅速地開始盤算起來,若是皇上待會兒問到自己,可能會問什麼問題,她又該如何作答。
耳朵尖兒只好繼續往下編,“是之前擒獲的犯人招供了,而且被拘禁的那些禁軍也已經招認了!”
柳芝的心為之一揪,惴惴不安地等著聽皇上的回答。
“哦?是嗎?那朕可要去暗衛營那邊瞧一瞧去!”青遠說著便站起來要走,柳芝也忙跟著站起來,“皇上,才來便要走了?”
青遠回頭看她,“柳嬪沒聽到嗎?朕現在有事,改日得閒了再來!”
柳芝不敢太過明顯地阻攔,只得應著聲放任青遠離開,然後自己開始琢磨起來,皇上為了查明刺殺案的真兇,連禁軍都給拘禁了,顯然是不查到幕後主謀誓不罷休了,可偏偏夏堇言已經招了,她雖然沒有參與過她的行動,但還是擔憂夏堇言萬一心裡不平衡,把她扯進去了怎麼辦?
於是思前想後的琢磨了一番,決定去和許菱鳳通通氣兒。
到了許菱鳳那兒時,就見她內室的門緊緊關著,而伺候的宮婢宮監都守在外面,不禁退了些許步子,抬頭望了望天色,時候還早啊,許菱鳳該不是這個時候在睡覺吧?
等她喚了一名宮婢過來問話時,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驗證,許菱鳳果然在睡覺,而且宮婢還透露了皇上來看過許菱鳳,並且還為她召了多名太醫前來問診,開了不少藥給她。
柳芝瞧了瞧廳裡的桌子上還擺著的不少藥包,無聲地挑了挑眉,這許菱鳳該不是被嚇著了吧?夏堇言就算是要拖人墊背,那也是要講求證據的吧!難不成她隨隨便便說上一個人就能讓那人跟著她一起論罪?
許菱鳳果然是頭腦簡單,這樣就把她嚇病了!
“柳嬪娘娘,可要奴婢去把主子叫醒?”新來的那個宮婢上前來低聲問著話兒。
柳芝眼角掃了一眼她,抿唇道:“罷了,本宮也不急在她睡一覺的時間,就不必去叫醒她了,本宮先回去了!”
青遠從柳芝那兒離開後並沒有走遠,他讓耳朵尖兒去盯著柳芝的動靜,結果不多會兒耳朵尖兒就回報說柳芝出去了,看方向應該是去找許菱鳳了,於是他就讓耳朵尖兒繼續跟著去,他自己坐著龍輦回了龍傲宮。
躺在自己的龍榻上,青遠回想了一下今天做的這些事兒,見過的這些女人,當真是唏噓不已,果然還是像柳如墨那樣的女人才對他的胃口,柳芝,許菱鳳,柳如雪還有夏堇言,通通都不是他喜歡的型別,而且跟她們待一小會兒,他就覺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