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其他的蛀蟲。
青遠從雪淞殿離開後,徑自去了許菱鳳那兒。
許菱鳳自打夏堇言被禁足後就沒睡過一天的好覺,尤其是椿芳也死了,她有時候睡不踏實時就能夢到椿芳來找她索命,嘴裡一直叨唸著如果不是她派她去送信,她也不會被害死,她往日從未與任何人起過恩怨,就因為遇到了她,替她辦事,才把命搭了進去的,許菱鳳好幾次都在夢裡被嚇得突然清醒,然後一個人窩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入睡。
這麼折騰了幾天下來,許菱鳳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青遠來時就看到許菱鳳雙目失神,眼底青灰的模樣兒,仔細瞧了瞧,竟連臉色都晦暗發黃,這真是與之前選妃宴上的樣貌相差懸殊。
尤其是他都來了。這許菱鳳竟然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在發愣,完全沒有要過來行禮問安的意思,讓青遠身邊的耳朵尖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聲調高了一截的在許菱鳳邊上再次重新道了一遍“皇上駕到”。
誰知許菱鳳就像是突然回了魂兒似的,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突然後背僵著整個讓人一抖索,愣是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瞬間回了神兒。一臉迷茫加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跪在了地上,整個身體還在微微地發著抖。
“皇——皇上,臣妾——不知您駕臨。請——請皇上恕罪!”許菱鳳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儘可能地以平穩的語調向青遠請著安,奈何實在是心緒混亂,即使是她努力遏制。還是有些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