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ā�
“離墨你”她極力地把頭往後仰了一些,梗著脖子喊著離墨的名字,“你的傷口在流血”
她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讓他放開自己,可顯而易見的,這個做法的效果並不好,離墨擁著她不放,卻還是在聽到她的話時給了回答:“你別動!”
讓她別動?
柳如墨怔住了,離墨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在聽到她說起夢境的事情就如此開心,而且行為舉止都有些反常,以往他輕挑的舉措她不怎麼在意,可此時此刻,他這樣緊緊擁著她,兩顆心靠的如此接近,噗通噗通她羞恥地發現,即使她內心深處深刻意識到他愛著花凜的心意,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讓他更緊得抱著自己,垂在身側的手也緩緩環上了他的後背,輕輕地碰到了他背後的傷痕,感覺到指尖上沾染的粘膩觸感,她的心微微收縮著,痛楚著。彷彿能夠感同身受著他所承受的傷痛。
離墨在剛剛的疼痛感傳入腦海中時,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過火了,她現在還不是花凜,只是花凜的轉世,可是擁著這具身體,他還是不忍放手,不想放開自己貪戀的溫暖。
耳邊是她低低的聲音。纏綿的。低語著,扣動著他的心一下一下的顫動著,她是柳如墨。也是他的花凜,她能夠夢到他們的過去,說明花凜在甦醒,他的花凜正在漸漸與柳如墨這具身體相融合。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天雷發出悶悶的聲響。如同鼓點似的在離墨的耳邊炸響,他陡然回神。臉色遽變,環在柳如墨腰間的手迅速作出反應,在她頸後輕輕一敲,柳如墨當即雙眸一闔。緩緩倒了下去。
“別擔心,我會守護好你的!”離墨接住她倒下去的身軀,摟入懷中。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將她小心翼翼地放上去。蓋好被子,戀戀不捨地用目光緊緊凝視著她,手指忍不住摩挲著她的額際。
“就快了,花凜,我等你回來!”收回手指撐在她身側,離墨飛快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閉了閉眼,狠下心轉身消失在房中。
青弋用自己毛茸茸的一雙爪子捂著眼睛,透過爪子縫兒看到了自家君上敲暈新主人後偷親她的畫面,整個人,不,是整個狐都陷入了錯亂的思緒中。
難道君上喜歡新主人,可似乎哪裡又有問題,為什麼君上會叫新主人花凜呢?
它站起來瞅了瞅睡過去的柳如墨,心裡默默唸著口訣就要追著離墨而去,爪子一抖,什麼都沒有,青弋驚呆了,他的法術都消失了麼?睜著一雙不可置信的大眼睛,他繼續念著訣,結果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出現。
青弋暗叫一聲“完了”,就撒開四蹄兒朝視窗跑去,平日裡極容易開啟的窗在此刻卻怎麼也打不開了,他再轉頭去摳門邊,門也是一樣打不開,青弋急了,怎麼會這樣?君上才離開他就出了這樣的問題,等等,他突然反應過來,難道是君上暫時封住了新主人的房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不擔心了,青弋一屁股墩在地上,捧著自己毛茸茸的狐狸腦袋,望著床榻上闔目沉睡的柳如墨,他心裡有好多疑問哦,君上在上一次離開時就命令他不許再私自上天去,他自是不敢違背君上的命令,而這一次,君上一身是傷的出現在他眼前,還與新主人似乎深情不已的擁抱親吻,他整個腦袋都亂成一鍋粥了,好想有人能夠給他講一講君上和新主人之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離墨!”柳如墨一聲吟呼,頓然睜開眼坐了起來,入眼便是床榻的床帳和被褥,她怎麼在床上?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夢?離墨根本沒有出現?
柳如墨慌忙下了床,四處張望著,她明明記得她摔碎了藥瓶,可是地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她明明記得自己把藥箱拿出來放在桌上了,她跑向放置藥箱的櫃子,一把拉開櫃門,藥箱正放在裡面,她捧出藥箱開啟,那瓶裝著傷藥的藥瓶正完好無缺地躺在藥箱裡,柳如墨放下藥箱,失魂落魄似的跌坐在凳子上,“難道真的是我在夢裡?”
青弋瞧著柳如墨的一系列動作,再一次整隻狐都震驚了,什麼情況?
良久,柳如墨收好藥箱,站了起來,一轉身便看到墩在地上的一團雪白,於是她蹲下來抱著它復又站起身,撫著它的毛髮悵然道:“月白,你說我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太累了,怎麼會好好的夢到你家主人了呢?”
青弋在她的掌心撫摸下直想翻白眼兒,君上明明是來過的好嘛!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離墨離開前把一切恢復原樣時,同時也引導著柳如墨以為自己剛才的皆是夢境,他和她的那些對話不適合現在的她記在心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