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青遠面前,等著聽他的回答。
青遠聽得已是不耐至極,他對那些女人都不感興趣,若是真要為了鞏固帝位接進宮裡來,姿色如何他又豈會去在意?他緊蹙的眉峰幾乎要擰作一團來顯示他的不情願了,柳如墨卻絲毫不為所動,還猶自說著,忽而他眸光一閃,看到了一卷畫軸,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卷剛剛柳如墨順手放在了御案的一角,似乎是不打算要給他看的,她不想給他看,難道是有什麼問題?
“國師,這一卷你好像還沒有給朕解說過!”青遠不理會柳如墨徑自站起來隔著寬大的御案,伸手把離得老遠的那一卷畫軸撈過捏在手裡,自行開啟。
畫軸一點點開啟,柳如墨尚且來不及阻止,青遠就已經把畫卷開啟了大半,她的聲音頓停,等著看青遠的反應隨機應變。
“這”青遠在畫卷開啟了一半的時候,聲音裡多了幾分喜悅,原因無他,皆是因為畫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如墨,不知是何人畫了柳如墨的畫像混了進來,難怪她會順手把這一卷擱置在那麼遠的地方,試圖不讓他看。
可緊跟著畫卷全部開啟後,青遠又一次失望了,“怎麼是她?!!”驚喜全無,只剩下了不少的驚訝和驚嚇
畫中人折枝含笑,眉目如畫,衣裙搖曳,顧盼生姿,這些詞他在開啟時,在他的腦子裡迴轉了好幾圈,可在看到畫卷下方的署名時,徹底地煙消雲散,因為畫中人是柳如雪,他可是還記得柳如雪不顧形象糾纏晟華的情景,看著手裡的畫只覺得無限的諷刺。
柳如墨的反應倒是比他淡定得多,取過他手裡的畫慢慢重新捲起來,語氣清冷地回道:“臣知皇上介意臣妹當初之行徑,斷然不會對臣妹有何好感,遂以方才自行將其挑出,誰料皇上自己卻拿去看了,還要問臣‘怎麼是她?’。”
青遠真有啞巴吃黃連的感覺,他是以為畫裡的人是柳如墨,才會喜色萬分地開啟的,他怎麼會想到是柳如雪,潛意識裡他在知道柳如雪被遣送去了清月灣,就不會再有她什麼事兒了,他怎麼知道這選妃的畫卷裡也會有被遣送離京的柳如雪!
可聽著柳如墨這不冷不熱的腔調,他無端地噌起了火苗,置氣道:“朕只是沒有想到柳如雪也會選入后妃的畫卷之中,並非對她有什麼別樣的看法,反倒是朕覺得她率真可愛,雖說是驕縱了一些,但也無傷大雅,若是能讓她入選,想必宮裡也能熱鬧歡喜許多!”
他故意說出這些話來氣柳如墨,哪知柳如墨全然不為所動,竟還點頭跟著他續道:“皇上能這般想,臣真為臣妹感到榮幸,既然皇上有此意,臣會盡快知會府上將臣妹接回!”(未完待續)
第210章 離墨的寵溺
第210章離墨的寵溺
“你!”青遠壓抑許久的火苗終於被柳如墨的無所謂的順應態度給激發出來了,一拍御案指著柳如墨低吼道:“柳如墨,朕就這樣讓你唯恐避之不及嗎?”
說完一把握住幾卷畫軸扔向柳如墨一旁的地上,繼續道:“朕知道你的心冷,朕都不在意,你不願意回應朕的感情,朕也不怪你,難道朕為你妥協了這麼多,朕的真心就該遭你如此踐踏嗎?你不愛朕是你的事,朕要不要選妃是朕的事,你又為何要逼迫朕去做朕不願意的事!”
柳如墨面色如常地退開兩步,道:“皇上,臣以為你該清楚,身為帝王,選妃便不只是您的家務事,更關係著朝堂局勢!”
“柳如墨!”見她還繼續不為所動地主張著讓他選妃,青遠怒不可遏,但更多的還是對於柳如墨帶給他的傷害的痛苦,“朝堂局勢?朕是皇帝,這天下間只有你敢逼迫朕去做這些朕不願意做的事,朕若是說不想納妃,你去問問,他們誰敢像你這樣來逼朕做決定?!!”
柳如墨自謙地微微頷首,“皇上把臣的本事想得太大了,皇上不願做的事,莫說是其他大人,便是臣,作為臣子也是無法逼迫您的!”
青遠氣滯了一瞬,垂下的衣袖中,攥緊了拳頭,他在忍耐,在告誡自己不該對她發怒,不論是作為帝王的身份,還是作為愛她的男人,他都不該對她發火,硬生生地壓下了自己的怒意,青遠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胸腹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微合著眼睛點了點頭,一字一頓地說:“朕不想看畫,國師可以回去召回令妹,下個月擇一吉日,朕要親自看過這畫卷中的女子再定后妃人選!”
“臣遵旨!”柳如墨屈膝行禮,隨後俯身撿起青遠方才擲在地上的畫卷。連同御案上的一同收入托盤。端著大步離開了勤政殿。
出了勤政殿,將那些畫卷交給方才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