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變得清晰,縈繞在她的周身不願散去,和她本身的靈很是相似。
“離墨?離墨?”她輕輕地喚著離墨的名字,可雲床之上,紗幔之後的人沒有任何的回應,柳如墨心裡不禁起了疑惑,難道不是離墨,是她之前見到的花凜?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這一次不同於往常,這一次她在夢裡是可以觸碰到東西的,雖然不是實體地存在於夢境之中,但至少不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的虛像。
將手撫上紗幔,她緩緩用力將紗幔拉開,雲床的全貌漸漸露了出來,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痕斑駁的後背,隨著紗幔的全數拉開,她看清楚了,那側臉貼著床褥的人不是許久沒有見到的離墨嗎?
他怎麼會受傷?
看上去這般嚴重!
柳如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看到離墨背後的那麼多傷痕時,心會那般慌亂,以致於不曾發現自己已經不受控制地先一步靠過去了,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藥,然後給離墨的後背輕輕塗著藥了。
對於自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舉動,柳如墨也覺得奇怪,但眼下她尚且沒有想到考慮這個問題,她此刻滿腦子都在想是誰能把離墨傷成這樣?
由於離墨之前消去了她見到他傷痕的記憶,以致於柳如墨此時此刻並沒有想起來她是見到這樣情形的,所以她再一次陷入了吃驚之中,一方面是驚訝於有人能夠把離墨傷成這樣,另一方面則是在於她為何會不由自主地給他上藥?
離墨後背上的傷痕一道道遍佈整個背脊,雖然不再流血,但看上去卻很是猙獰可怖,這樣的傷處不禁讓她想起之前見到過的青離的後背,他背後的傷痕都已是陳年舊痕了,但是遍佈交錯的樣子和眼前紅腫駭人的似乎是同一個人,不過是一個是剛剛受傷,另一個則是已然傷愈。
“是你來了?”離墨閉著眼睛輕聲問道。
柳如墨上藥的手一頓,愣在了原地,她該說什麼?離墨該不會是傷太重,出現幻覺,以為她是花凜吧?
果不其然,離墨的下一句話當即驗證了柳如墨的猜想。
“花凜,我知道你會來的!”
心頭被一股不知名的感觸瞬間侵佔,柳如墨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緒,總之在這一刻,聽到離墨喚著花凜的名字,說著這樣的話,她莫名地覺得心酸,就連眼眶也開始泛著酸意,就好像她能夠感知到原本屬於花凜的心情一樣。
而在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她順勢向離墨望去,瞬間落入了他睜開的幽深目光中
猛地睜開眼睛,柳如墨看著眼前熟悉的床帳,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剛剛的夢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怎麼會突然醒了呢?
她有預感,如果她能夠再看一會兒,一定會發現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可惜的是,這一次無論她如何嘗試,都無法自然睡去,看來是老天爺註定不想讓她及時迴歸到夢境裡去,不想讓她看到接下來的畫面,“也罷,如果真與我有關,那就還會有下一次的!”
柳如墨呢喃自語著,起身下床,與其糾結於一個尚不明朗的虛幻夢境,不如把眼前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未完待續)
第269章 惑情
第269章惑情
夏堇言死後,似乎原本暗潮湧動的皇宮勢力又一次迴歸了短暫的平靜。
夏大人在這一次女兒死在刑部大牢的事件後,就徹底與許大人交惡了,按照血盟的下屬彙報的情況,夏大人在將夏堇言的屍身接回去之後就再沒有離開過府邸,而是一門心思地給女兒悄悄籌備喪事,畢竟夏堇言的罪名是僱兇刺殺皇上,這罪名可是個大罪名,真說起來皇上能夠給夏堇言一個全屍,並且不連累宗族,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這樣的罪名當然是不敢把後事大張旗鼓地辦。
而青遠近來似乎迷上了喝桂花釀,幾乎是每天都要飲上幾杯,柳如墨去送奏本的時候,好幾次都看見他在喝酒,然後問了耳朵尖兒,就聽耳朵尖兒說著青遠近來的情況。
“國師大人,皇上現在幾乎每天都會讓御膳房送些桂花釀來,說是不喝就睡不著,奴才覺得很是奇怪,但又不敢貿然請太醫給皇上診脈,您看這事要怎麼辦?”
耳朵尖兒有些擔憂,他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到奇怪之處,但時間一長,他就隱隱覺得不對,皇上上個月醉酒之後醒來,就問他前一天晚上喝的什麼酒,當時喝的就是這桂花釀,之後皇上也沒有明說什麼,但現在回想一下,似乎自那天之後,皇上點桂花釀入膳的次數就多了許多,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每日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