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是決計不會應允妥協的,而北疆雖然確實不如從前的實力,但卻仍是有讓辰國為之妥協的物質優勢,所以即使辰國皇帝不同意放過柳如墨,安知煜也必定會勸說到他同意。
“公子,已經準備好了!”南書進了房中,小聲稟道。
在青離接到回執的訊息沒多久,就下令讓南書去準備好他悄悄離開封地的相關事宜,包括將頂替他的下屬打扮妥當悄悄帶過來。
“嗯。”青離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到南書跟前站定,“我不在的時候,你盯緊點兒如今部署的情況和動靜,一些可能出現的情況和處理辦法我都已經擬好擱置在原處,若當真有緊急情況,便派人來京城尋我,此番我會盡快回來,不必擔憂!”
他需要入京一趟,言語上的知會他擔心柳如墨會無法理解他的用心,所以再三思量之後,他決定還是過去見她一面,當面給她說明白,省得日後他們二人再因為這些事情起了誤會,而且,他也應該去看看夜無燾和柳雲了,聽說最近血盟那邊因為柳雲造成的動靜也不小,恐怕夜無燾已經滿肚子怨氣了。
“公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南書把收拾好的包袱遞給青離不放心地續道,“南書知道公子的本事大。但皇宮不比其他地方,守衛森嚴,公子萬不可掉以輕心!”
他其實還是想勸一勸自家公子別去跑這一趟,可他也心知肚明,公子做的決定他是無法勸動的,尤其是還事關柳大小姐,明明兩個人如今的身份懸在那兒。使得兩個人看上去是沒有絲毫可能。可他看得出來,公子是堅信他們之間會有可能的,所以只要是國師大人的事。公子都萬分上心,更是可以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如果公子執意前去,他所能做的。只有在公子不在的時候替他顧全域性面,使他無後顧之憂。
青離看得出南書掩在眸子裡的憂心忡忡。也知道他還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但沒有點破,輕笑一聲,拍了一下南書的肩膀。從他身旁側身走過,緩緩入了密道。
密道里面有衣物和易容的東西,青離在密道里更換好衣物改了面目之後。就從密道另一個口出去,那裡南書早就備好了快馬。可供他儘快到達京城。
是夜,皇宮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禁軍巡邏時整齊的步伐聲之外,只餘下徐徐風吹樹葉的聲音,今夜的雲很奇怪,像一團團濃煙一般,黑幽幽地把皓白的月光遮了個乾淨,風呼呼地颳著,月亮似乎很想露出幾分臉面來,透出一些光亮,只可惜那些黑雲纏得太緊,一直未能如願。
失了月亮的光亮,皇宮上下看上去黯淡了許多,明韶閣外宮牆朗閣懸掛著的燈籠被風吹得忽忽搖擺著,有幾盞終於不堪重負地熄滅了,守在明韶閣外的禁軍裹著厚厚的盔甲,屹立在風中,面不改色直視前方,護衛著明韶閣的安危。
柳如墨站在自己房間的視窗,看著外面天空一片昏暗,是少有的異象,不禁蹙了眉,這等天象亦不知是禍是福,原本她可以探靈一測禍福的,可此刻卻不想動手,很多時候,無端地以人力去窺探天意,到最後不過是庸人自擾之,該來的總會來,即便是測到了又能如何,命定該如何,躲也是躲不過去的,知道了是禍是福,卻還是要聲聲地應對,那才是折磨,索性她還不如不去窺探,倒落得心境坦然。
不遠處似乎是有一道黑影躍進了宮牆,柳如墨凝神望去,卻又未發現什麼,正當她懷疑是否是自己一時眼花看錯時,便見黑影極快地朝她所在的位置襲來,她後退了幾步,自腰間的軟囊裡抽出幾根銀針扣在手指間用以防身。
黑影三兩下就攀上了明韶閣的外垣,蹲立在柳如墨的窗臺上,柳如墨指尖微緊,就要把手裡的銀針朝黑影擲過去,卻在下一瞬堪堪收了攻勢,硬生生把即將脫手的銀針給重新捏在了手裡。
黑影翻身進了房中,關上窗戶,笑言道:“如墨,為什麼我每次來你手裡都捏著武器呢?”
柳如墨收好銀針,擰眉似是不悅,“你要過來事先不能知會一聲嗎?”掩在口中的話是,你知不知道,要是剛才我沒有看清是你,這幾根淬了毒的銀針落在你身上,可就不是簡單的玩笑話兒了!
偏偏青離心知肚明,卻裝作不知,道:“就是有事想與你當面說,上一次走得太匆忙,很多事都來不及與你細說,此番得了空閒,就專程過來看看你!”
柳如墨臉色稍緩,卻仍是對他不予理會,徑自走到桌邊坐下,倒水時卻是倒了兩杯。
青離走過來順勢端過一杯就仰頭飲盡,“一路奔波,倒是還沒能好好歇上一歇,這杯水當真是及時!”
柳如墨饒是脾氣挺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