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這也罷了,她本就不想與寧妃那濺人相比較,可他口口聲聲說沒要求,卻在她客套地再次發問時點明要去琴臺住,那地方她在寧妃死後就讓人空置著留作她避暑時住,現下也得緊趕慢趕著把她的東西都清出來,免得被青遠說到皇上那裡去。
青麟朝著柳如墨做了個請的姿勢,柳如墨對著蘇氏點頭示禮,緩步出了去。
殿中伺候的宮侍宮婢也走得所剩無幾,青離許是趁著青帝和柔妃走時就趁機也離開了,此時空曠的大殿只餘下青麟的陪侍和她的幾個心腹,蘇氏放鬆了緊繃的心緒,面色驀地沉了下來。
“母后,他欺人太甚!”
青麟送走了柳如墨,這廂返回殿中,見蘇氏陰沉著臉,耐不住性子上前立在蘇氏身邊,忿忿不平道。
蘇氏坐在鳳座上沒有動彈,亦沒有搭理他,只是手肘支著扶手,揉著自己發痛的額角,青遠實在是太礙眼了,比當年的寧妃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且消停些,本宮的腦袋都被你嚷得發痛了!”蘇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是早就讓你留心調查她喜歡什麼嗎?你不去調查也就罷了,本宮給你把禮物備好,竟還被搶了風頭,你說本宮還要怎麼幫你?”
青麟聽出來蘇氏話中之意,心知蘇氏是在說他給柳如墨準備的賀禮被青遠比下去的事,自覺理虧,悶聲回道:“兒臣有調查過,但是沒有得到什麼可靠有用的訊息,柳如墨才入京不久,國師府兒臣又觸碰不得,舅舅同樣沒有得到什麼訊息啊!”
“舅舅,舅舅,你就不能自己上心些?我的麟兒!”蘇氏恨鐵不成鋼地用沒帶護指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一把他的肩頭:“你讓母后說你什麼好?母后希望你舅舅能給你幫襯著,但不意味著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什麼事都不操心,你如此不在心,你舅舅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又能幫你多少!母后又能幫你多少?”
青遠有寧妃死前的請求和青帝護著,今天那套印鑑她一看便知絕不是青遠自己準備的,他才回京哪能得到這麼好的東西,唯一的可能就是青帝害怕他準備的賀禮不好,替他準備了一份。
她的麟兒只有她和孃家護著,自然比不得青帝對青遠的相護,奈何麟兒還不知進取,方才還對著一群歌舞姬看得痴迷,這讓她如何能不氣?
青麟挨不過蘇氏暴漲的火氣,只能訥訥地示弱著,輕聲哄著生氣的蘇氏:“母后,兒臣知錯了,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是便宜了旁人嗎?兒臣這就回去用心研究對策!”
青麟的態度誠懇,蘇氏與自己的兒子也生不了氣,只得嘆了一口氣,蹙著眉閉了閉眼,示意他回去。
“你們照顧好母后!”青麟對著蘇氏的心腹宮婢叮嚀了一句,又再三瞧了瞧蘇氏的臉色,終於斷定她不生自己的氣,才放心地離開。
青麟前腳離去,蘇氏身後站著的宮婢就上前一步,請示著蘇氏:“娘娘,琴臺那邊派多少人去清掃?”
蘇氏扭著指節上尖利的護指,冷哼一聲:“他愛住便讓他住,你帶上咱們宮裡所有的宮監和宮婢,聲勢浩大地去給他打掃琴臺,打掃得乾淨些,仔細些,莫要讓人說叨本宮薄待他!”
那名宮婢領命,對另一邊站著的宮監點了一下頭,匆匆趕去了琴臺,蘇氏暗裡的意思是要她儘快以清掃琴臺的名義,將之前避暑時蘇氏留在琴臺的私人物品都搬離琴臺,以免被三皇子發現作了把柄,畢竟琴臺是寧妃和青帝常去之處,雖說寧妃死後青帝就再沒有去過琴臺,但也是不許她將琴臺指給任何嬪妃住的,她去也是悄悄去,斷不能被青遠知曉。
“晴丫,雲弟!”
柳如墨略一頷首,明韶閣外的禁衛就左右各讓一步。
推門入內,隱約有笑聲從二樓傳來,柳如墨稍稍提了裙襬,一步一步踏上臺階,柳雲的房門是虛掩著的,此時她站在門外,晴丫陪著柳雲玩鬧的聲音越發響亮了。
“你們在玩什麼?”
推門入內,入眼便是扔了一地的書冊,晴丫和柳雲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目之所及凌亂不已,柳如墨不禁皺了皺眉:“這些書是怎麼回事!”
聲音已帶了些嚴厲,晴丫忙翻身坐起,趴在地上收拾,柳雲則腆著小臉兒不敢做聲,喏喏地收了笑意站起來挽柳如墨的臂彎:“如墨姐姐,你回來啦!”
“呀!月白也來了!”柳雲看見柳如墨臂彎裡的小狐狸,準備去挽柳如墨手臂的手改了方向,徑自襲向了小狐狸毛茸茸的背脊。
“啪!”的一聲,柳如墨冷著臉在柳雲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柳雲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