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笑的語氣出口,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頸間,青離漸漸靠近她,“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
他雖然把她禁錮在身下,卻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舉措,好像只是想將她困在面前,柳如墨試著掙了幾下,沒能起什麼作用,索性仰著臉直視著他:“如果你能先放開我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回答你的問題!”
青離笑著搖頭:“我還是覺得這樣比較好”說著手撐在她的頭一側,薄唇輕啟:“你當真不會對任何人起愛慕之心嗎?”
指尖在她鬢髮間遊走,低語呢喃,像極了愛侶之間的繾綣,只是他們兩個人現下的情況,只有青離面上帶著笑意,極為享受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兒,而柳如墨更多的是窘迫,僵著身軀極盡所能地使自己冷靜。
“是!”
一個字平地驚雷般在青離耳邊炸響,由不得他多想,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對任何人都是如此麼?包括青遠,包括我們所有人?”
話音才落,青離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可話已說出,只能等著聽她的回答。
柳如墨掙出一隻手來,撫上他的如玉面龐。指尖輕輕摩挲著,笑容卻顯出幾分譏誚:“不是說合作的麼?你這話說得會讓我誤會地以為你愛慕我呢!六——皇——子!”
一瞬間兩人的情況發生了反轉,柳如墨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顛覆了自己被動的處境。指尖動作不停,眸光閃爍著。粉嫩的唇如同蝶翼般翕動張合,丟擲一個更讓青離震驚的話:“我的情絲早已抽去,所以你,青遠,所有出現在我眼中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她不認為青離對自己會有什麼愛慕,這個男人不是青遠,一頭熱地對她存著愛意。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剛剛她試圖用玄術控制他的心神,卻發現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即使他們兩人四目相對,依然是無法蠱惑他的心神。
青離翻身坐起,避開了她貼合在自己臉上的手,正色起來:“沒想到你一個女子,竟然可以對自己這般狠,離真是自嘆不如!”
她說起的情絲,他也只是聽說過。這東西他沒有見過,卻知道它的作用,情絲互相吸引。交纏,兩個人便會萌生愛意,產生感情。她把情絲都抽了,顯然是打算無慾無情地當一個稱職的國師,他還妄圖以感情來把握她,真是失算了。
“你別忘了,在你面前的不單單是一個女人,還是青國的國師!”柳如墨淡然起身,理了理衣裙的褶皺。
衝青離勾了勾手指。待他靠近時,悄然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知道你想與我合作不是為了那個位置。正好,我一開始也不打算與你為敵。看在合作的份上,我送你一個提示,這半個月內閉門謝客,對你大有好處!”
“那麼離就多謝國師大人的好意了!”
柳如墨沒有再開口,收起笑容,揚手在他心口一拂,轉身出了門去,她轉身的一剎那,青離額間開始冒汗,整個背都開始燒灼起來
“寧伯,快去看看六皇子吧,他忽而額頭滾燙,像是體虛發熱的症狀,奴婢已經為他重新上了藥,但還是看了大夫才好!”柳如墨急得花容失色,腳步慌亂地奔到前廳一把扯住寧伯的袖子急切地說著。
寧伯見她泫然欲泣,驚慌失措的模樣,顧不上看著那些工匠了,忙向著青離所在的房間而去。
演戲要演全套,柳如墨自然也是片刻都沒停,跟著寧伯又回了去。
青離趴在床上,額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滾落進枕頭裡,身上的錦衣浸得半溼,寧伯先是抬手在他額頭試了試溫度,掌下滾燙的體溫把他也嚇得不輕,見青離痛苦地攥著身下的被褥,臉色燒得發紅,只能低低地喚他:“公子!公子!”
喚了好幾遍,才見青離費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神色緊張地寧伯,透過他繼而看向柳如墨,輕咳了咳,吃力地鬆開手,喘著氣道:“我沒事,寧伯!”
“這樣還說沒事,公子,你且堅持住,老奴這就去找大夫過來!”寧伯才不相信他沒事。
柳如墨自行出了房間,沒有再去其他地方看察,徑自出了府門,坐上馬車。
“回宮!”
馬車駛離皇子府,府上卻因為青離突然發熱昏迷而陷入了混亂,柳如墨坐在馬車上,垂眸凝視著自己的手,修習玄術以來她都甚少使用,沒想到一經使用,就用在了青離身上。
甫一回宮,柳如墨先回明韶閣換回自己的衣裳,然後就直接去了柔妃寢殿。
青帝在等她,她知道。
“請皇上恕罪!”
見到青帝的瞬間,柳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