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在內,他們幾人在知道他對柳如墨的心思之後,都變得很是奇怪,倒不是說別的什麼奇怪,只是他們為什麼就覺得他把柳如墨送到北疆去,他就一定會立馬趕過去見她呢?
眼下計劃還在進行之中,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北疆的,至少要等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穩定發展了,他才能放心去北疆。
“據目前所知的訊息,青遠使柳如雪假扮國師乘坐馬車送來北疆營地,意圖明顯,只是柳如雪的馬車在途中被人劫走了,眼下情況複雜,青遠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做這種事,尤其是車裡坐的並不是真的柳如墨,所以他也沒有必要這麼做,那麼會動手的極有可能是安知煜!”
青離說完,沈恪立即意會。將之前按照青離命令壓下來的信函遞給他,“這些都是這段時間裡辰國方面送來的,全都按照公子的意思,只收下不回應!”
“嗯!”青離應了一聲,低頭拆了信封,垂眸一封一封地看過去,最後將所有的信都扔進了火盆兒。“安知煜不會老老實實的按照之前結盟時的約定一直將兵力扣押在邊境上。所以明日傳信給京城之後,就吩咐所有將士,準備拔營撤兵!”
“可是公子。屬下有一事尚不明白,公子可否解惑一二?”
“你問!”青離點了點頭,眼神兒示意著沈恪說下去。
“如公子所言,現在被劫失蹤的國師是柳如雪冒名頂替的。若真是安知煜劫走的,那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劫來的是假的。我們這個時候撤兵,似乎並不是很合適”
“為何不合適?”青離笑道:“當初的盟約便是我們北疆只供辰國物資,而且我們的目的只在於國師柳如墨,既然柳如墨失蹤了。物資我們也如約提綱給辰國了,我們撤兵又有何不合適呢?”
沈恪當即轉過彎兒來,俯首應道:“是。屬下明白了!”
他們北疆從來就沒有承諾會幫辰國一路打到青國都城去,他們從一開始就點明瞭要的只是國師柳如墨。至於其他的,並無所求,所以繼續留在青國境內,或者是繼續攻打更多的城池,都只會讓辰國以為北疆現在也起了心思,未免北疆成為他們的敵手,安知煜定然會建議辰國的皇上下令,趁著北疆攻打了一路,損耗過大,將士疲憊,而先下手收拾了北疆,然後再去慢慢蠶食已經被北疆打下來的青國疆土。
這個時候撤兵,也是及時表明了北疆對青國的疆土無意,辰國更是找不到理由來反攻北疆,時機正好,不撤兵更待何時?
沈恪高呼了一聲,“來人吶!”
立時沈昭便進了來,緊接著就聽沈恪道:“豈有此理!青國使臣竟敢這般與本將說話,給本將綁了帶下去,沒有本將的命令不得放他們離開!”
南書乍是一驚,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恪,他怎麼敢這樣對待公子?可轉頭看向自家公子,他正給自己眼神示意著放心,於是南書便明白過來,原來是公子和沈大人商量好的,也就順從地伸出手讓沈昭給綁了。
沈昭捏著繩子往青離手腕兒上綁的時候,他實在是有些彆扭,瞧了瞧哥哥,沈恪已經撇開臉裝作看不見這邊兒的情景了,他一咬牙,暗罵沈恪不厚道,繼而先是格外仔細地把青離的衣袖抻了抻,使得衣袖蓋住了手腕兒,然後再虛虛地將繩子纏在了青離的手腕兒,即使是如此,他還是覺得有些以下犯上的罪惡感,在打好了結之後,還對著青離小聲地告了一聲罪,弄得青離聞言也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綁好了之後,沈昭就帶著青離和南書去了事先早就備好的帳子裡,營帳佈置地很是舒適,寬敞的床鋪,上面鋪著柔軟的毛皮和厚實的被褥,一旁疊放整齊地擺著兩床錦被,南書的床鋪比之青離的要小上一些,但也鋪的很是厚實。
帳子裡屏風浴桶書案等等一應俱全,桌上更是擺放了一盤兒茶點和一套茶具,床腳還擱置著一口木箱子,沈昭引著青離走過去,給他解釋道:“這是哥哥前些時候就著人備下的,都是公子喜好的顏色和款式,備給公子更換的,南書的稍候我會再送過來,公子就和南書先稍作歇息,過會兒我會連同晚膳一起送來!”
青離頷首:“你去吧,不必太過於關照我和南書,以免傳了風聲出去!”
沈昭撓了撓後腦勺,笑地大大咧咧道:“我也是怕公子住的不舒服嘛!”
等沈昭出去之後,南書在自己的床鋪上躺了下去,舒服地喟嘆一聲:“公子,這當囚犯的待遇都比我們在京郊的軍營裡好過不知道多少倍啊!瞧瞧這床鋪,軟得都快把我鎖在上面不想動彈了!”
天知道他們為了儘快趕到這兒,騎著馬日夜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