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青離一邊兒寫著,就能感覺到由背後傳來的視線注視感,他知道沈昭在看,但他卻沒有出聲警告或者用行動阻止沈昭去看,沈昭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性子,他很清楚,現在還沒有見到柳如墨,但他知道,沈昭的性子這般,只會對自己佩服的人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所以他就是要從自己的一舉一動之中告訴沈昭,柳如墨是他極為重視的人,是足以讓他願意為了她去改變自己的人,相信沈昭可以意識得到這件事,這樣他才不會沒事兒像擠兌南書一樣,之後故意去尋柳如墨的麻煩。有柔姨這層關係擺在那兒,若是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還是會感到為難的。
細細斟酌著寫完了信,青離封好了信交給沈昭,叮嚀著:“儘快傳去給柔姨!”
“公子,我都看到了,您這信裡好像沒怎麼提到姨母吧?”沈昭打趣得朝著青離擠了擠眼睛。“屬下倒是真想見識見識。那國師大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女人,能夠使得我們公子這般傾心相待!”
“會有機會的!”青離對於沈昭的打趣只簡簡單單回以簡短的一句話,就堵住了沈昭還未出口的後續的話。
沈昭也聽出來這句話算是話題終結的預警了。自然不會不懂事兒的繼續打趣自家公子了,所以將信收好,朝著青離拱手作禮,快步出去傳信去了。
再說沈柔和柳如墨這邊兒。
一路上抄近道兒。走得極快,有時候道路還比較崎嶇。顛簸得厲害,沈柔就會和柳如墨下了車走上一段,待路況好些了再上車繼續前行,每天都是乾糧清水配著吃。柳如墨卻從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喊過一聲累,倒是讓沈柔越發地喜歡柳如墨了。這個姑娘吃的了苦,性子也沉穩。年紀輕輕就能擔下國師的責任,這一年多來,她也是看得到她為人處事的方式,的確與青離相配。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她們在這一日終於進入了北疆境內,這就意味著她們不用再抄小道兒走了,北疆被青離整治了一番過後,境況穩定了許多,百姓們的生活狀態也改善了不少,整個北疆現在已經完全從十幾年前的動亂中解脫出來了。
坐在馬車上,聽著外面街道上的叫賣聲,肆意的笑聲,沈柔撩開車簾對柳如墨道:“青離應該都跟你說過了吧,現在的北疆是屬於他的!”
柳如墨回應道:“嗯,他提過,但沒有詳細說過。”
沈柔用眼神兒示意柳如墨朝外面看,然後柔聲解釋著:“你看看外面,現在這樣兒熱鬧的景象,恢復過來卻是極為不容易的,想當年,青離隨她母親從北疆避禍出逃時,北疆整個境內無不是雞飛狗跳混亂無比,那時即使沒有大的戰亂,百姓們卻都惶惶不可終日,大白天兒的就家家戶戶房門緊閉,外面哪怕有天大的聲響,都不會有人去理會,這就是一個統治者對百姓的影響,不得不說,青離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我都沒有想過,他可以拯救這個國家!”
柳如墨對這些並不瞭解,青離也從未對她提起過,這會兒聽到沈柔似乎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然後給她順著臺階把這些事情說給她聽,於是她跟著問:“他是如何做的?我對北疆當時的動亂了解地不多,但據書冊上的記載,北疆確實連續多年朝政荒廢,民不聊生”
沈柔嘆了一口氣,道:“是啊,現在想起來,那時的場景就像是一場噩夢,有時候我還會夢到,夢見了那些看到過的場景,人還有事,也還會覺得可怕,你想知道青離是如何做的,說起來我對這孩子關心也不多,但是我可以把我所知的告訴你,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所以我希望你瞭解他,日後能夠陪他走下去!”
這是柳如墨猶豫不定的話題,她此次出了青國之後,時不時地便會有一些陌生的記憶湧現在腦海裡,那裡面的男人是離墨,又或者說的青離,可她仔細回想甄別之後,又覺得那男人既不是離墨,也不是青離,無法說明為何會有這個結論,只是她知道,那個男人與他們二人都有相似點,卻都有不同之處,依照她的性格,在無法得出肯定答案之前,她不願意給別人肯定的承諾,以免最終讓別人空歡喜一場,因此在沈柔說完這番話之後,柳如墨沉默了下來。
沈柔以為柳如墨只是對她和青離的未來不太確定,所以並不強求她這會兒一定要答應,而是慢慢將當初的事情娓娓道來:“那年北疆動亂最厲害的時候,許多北疆的百姓都朝著周邊的國家湧去,我是在逃亡的路上遇到青離的,那時還有他的孃親,他的孃親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說起話兒來都能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那樣的女人,卻遭受了諸多命運的捉弄,我當時其實也很慘,在他的孃親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