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雲兒身為國師府的嫡子。他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這些皆與年齡無關,再者說雲兒此番回來之後。似乎變了許多,性格也沉穩了不少。我看讓他之前跟在如墨身邊兒是個很好的決定,他現在有些像如墨了!”柳霖似乎並不大擔心柳雲,他更為擔心的是柳如墨,按照柳如墨之前與他說過的,那麼就是說柳如墨已經遇險了,而剛剛在宮裡,皇上卻還告訴了他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柳如雪也不見了。
關於她們姐妹兩人一同不見的事情,皇上給的解釋是,他與柳如墨商議過了,派她前去商議北疆撤兵一事,誰知柳如雪卻橫插一腳,瞞過了他頂替著柳如墨踏上了前去北疆商議的路,卻在中途遇劫失蹤,而柳如墨在她離開宮裡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怎麼找都找不到,為了找尋柳如墨,他已經派人把京城都給清查了一遍。
最讓人心驚的是,皇上告訴他,在雪淞殿發現了血跡,不知道是柳如雪還是柳如墨的,想想都讓他心揪不已,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一個卻一直在試圖暗害另一個,即便是他已經將柳如雪趕出了宗族和國師府,卻還是無法阻止她們姐妹兩人走到這一步。
柳雲被留在了宮裡,青遠閒來無事,也就留在柳雲的房間裡,看著他每天的日常都是做些什麼,卻看見柳雲只是盤膝坐在床上,膝蓋上放著一本書冊,他正在專心致志地練習著。
“雲兒!”青遠出聲輕聲喚著柳雲的名字,待看到柳雲聞聲睜開眼後,就問他道:“你的如墨姐姐失蹤了,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柳雲笑著回應道:“皇上,相信您也知道如墨姐姐的本事兒,我相信她的能耐,所以我不擔心!”
呦呵,小小年紀的傢伙,什麼世面都還沒有見過呢,就敢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還毫不擔心。、
“雲兒,你如今玄術似乎也有所成,但是要想成為國師,朕還需要知道你的分析能力和應變能力怎麼樣,你該知道,即便是朕在意你如墨姐姐說的話,也不能冒冒失失地就把第一佐臣的位置留給你一個九歲的孩子,你懂朕的意思嗎?”
青遠的問話幾乎是立刻就得到的回答:“柳雲聽懂了,一切單憑皇上做主!”
“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按照你如墨姐姐的意思替她繼續把國師之位接下去,就全都看你了!”——
另一邊兒。
青離留下了沈恪繼續帶著撤回來的兵,而自己則儘快地奔向柳如墨和沈柔可能藏身的地方。
“柔姨!”當青離的聲音乍然在沈柔背後響起時,沈柔先是脊背一僵,隨即轉頭看去,不遠處站著的人不是青離還會是誰!
“她在裡面,你先去找她吧!”沈柔指了指不遠處虛掩著的房門。
青離當即意會,卻也不多說,點了點頭就跟著沈柔指著的方向去了。
進入房中,就看到柳如墨正伏案畫著什麼,認真仔細得厲害,竟然使得她連他的出現都不曾在意。
“在做什麼?”青離由背後伸出雙臂靠攏過去,虛虛地將柳如墨環在了懷中,依仗著身高的優勢,從她肩側看向面前桌案上鋪著的東西。
那兒如今鋪著兩幅畫像,一副已然是完成了,上面的男人面容清俊,高挺的鼻樑,無不透漏著睥睨天下意味的眼眸,薄削的唇微微抿著,眉目間的冷然疏離躍然紙上,這個人不是他,雖然畫像中的男人的確頂著與他一樣的面孔,但青離只消一眼,便清楚得判斷出來,這個男人不是他,而是曾經不止一次柳如墨透過他看著的那個男人。
另一張畫像,柳如墨還未畫完,而且就在剛剛,青離手臂環上來的瞬間,柳如墨手指輕顫,將一滴墨汁滴在了還未完工的畫上,於是,如今這幅未完成的畫像中,男人的瞳孔漆黑如墨,深邃地似是見不到底的深淵,柳如墨稍稍移開了筆,側眸看他,只一眼,他就看出來了她的意思,是在嗔怪他為何突然出現,擾亂了她。
青離不動聲色地笑著,環著柳如墨的手臂絲毫未動,全然不把她方才的責怪的眼神兒放在心上,而柳如墨見他不反應,也就不再看他,把目光又再次移回了面前的畫像上,盯著畫像看了良久,終於還是聽到她淺薄的一聲嘆息,隨後擱下筆,伸手扣在了面前的畫像上,五指微微收緊。
“且慢!”聲音自耳邊傳來時,柳如墨就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背被一個溫熱的手掌全然包裹住了,她的目光再次移向青離,這畫像已經偏離了他,她現在要毀了重新畫,他為何還要阻攔?
青離僅憑一隻手就裹住了柳如墨的手,然後長臂一伸,就將柳如墨給攬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