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起身坐到了戚氏身旁勸著:“母親莫哭!”
戚氏捏著帕子抹著眼淚兒:“老爺不知是怎麼了,這次回府後脾氣就一直不好,動不動就吹鬍子瞪眼睛的,你妹妹她已經被關起來了還不夠嗎?到底是自家的親閨女兒,都過了這麼些天了,他這氣要什麼時候才消?”
柳如墨撫著戚氏的後背,卻沒有接她的話,柳雲手忙腳亂地鑽進戚氏的懷裡,用自己的手胡亂地給她抹著眼淚兒。
戚氏不知道其中緣由,她卻是清楚的,柳如雪利用奶孃謀害雲弟一事,想來是父親下了禁令,讓所有知道奶孃之事的人通通都閉了嘴,如此一來,卻是不會告訴戚氏知曉,戚氏就以為柳如雪被關只是因為與晟華公子這件事,卻不知更深一層的原因,是因為柳雲。
正是明白都是自家的孩子,柳霖才不得已把柳如雪關著,希望她能夠自我反省,出來之後不再針對柳雲,柳如墨心裡像明鏡兒似的,卻不能說出口,一時為難,又怕被戚氏拉著繼續問,就留了柳雲在戚氏身邊,自己去尋了父親。
站在書房門外。柳如墨抬手敲了敲門:“父親!”
裡面傳來柳霖的聲音:“進來!”
她推開門進去,柳霖正負手立在窗前,將門關好。她走到柳霖身邊站定:“父親,您剛才嚇到母親了。她哭得很傷心!”
柳霖怎會不知自己剛才聲音大了一些,態度也不是很好,但自從他把柳如雪關起來,戚氏就沒日沒夜的,找著空閒就給她求情,他不是不想放她出來,只是他還記得那天柳如雪當著他的面,大喊大叫時說的話。他在擔心。
那奶孃照看柳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知何時竟被她收買了去,還屢次用她來害柳雲,他怎麼能放心這麼快就讓她出來?柳家這一輩兒就柳雲這麼一個男丁,年紀又這麼小,他要是不多給柳雲考慮一點兒,那豈不是他的兒子人人都能謀害了嗎?
“您還沒有將如雪和奶孃的事告訴母親?”柳如墨試探地問道。
柳霖長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你娘她天天都在變著法兒給為那逆女求情,為父也不是冷血之人。怎能不難受!只是暫時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將她和雲兒隔開,那天你也看見了,她對雲兒的敵意太過濃烈。萬一因為為父的一時心軟,將她放出來,她再去尋了機會害雲兒,那為父又該如何自處?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不好都會疼啊!”
這個問題的確很棘手,戚氏心軟又膽小,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瞞著她一直暗中害著自己的小兒子,她恐怕會是天天以淚洗面了。
“可是父親,一直關著妹妹也不是個辦法。您也說了,母親一直在為她求情。您既然不打算告訴母親實情,也不打算放如雪出來。您和母親之間的矛盾只會越來越深!”她是真沒想到,當初如此團結的一起排斥她的一家人,會落到需要她來當和事老的地步,柳如墨感嘆之餘,也不忘提了提自己的建議:“父親,要不您就放如雪出來吧?”
“放她出來?如墨,剛才為父不是都說了嗎,現在還不能!”柳霖一聽,當即果斷地否定了她的話。
柳如墨平白被打斷了要說的話,緩了一口氣,再次開口:“放她出來,沒有您的令牌她也是出不去府的,您可以與母親談一談,將令牌收回,這樣如雪出不了府,自然會少了許多麻煩,至於雲弟,不如就由我繼續帶著,還是住在我的院子裡,我想由我親自照看著他,也比較穩妥!”
一口氣將自己的意思說完,生怕再被他打斷,但出乎意料的是,柳霖好像聽了進去,仔細琢磨了片刻,覺得這法子還是可行,心情也緩和了一些:“罷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按你的意思辦,收來的令牌你拿著就好,也方便你出府,不過若是她還是不知悔改,為父只能將她再關回去了!”
言下之意便是先將柳如雪放出來幾日,緩和一下他和戚氏的關係,若是她悔改了,不再針對柳雲,這事就算了,畢竟是一家人,他也不是真想對自己的女兒下狠手,但若是她還冥頑不靈,不知悔改的話,那就再次將她關回去。
柳如墨一想,如果柳如雪還是當初的柳如雪,那這一次恐怕是放虎容易,再要抓回去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在柳霖提出這個想法時,她又加了一句:“若是如雪她還是這般,那麼如墨想請父親答應,讓我帶著雲弟先行入宮去,一來是熟悉辦公環境,二來,也好使雲弟避開禍事,您也可以不用為了如雪再和母親鬧不愉快!”
她連後路都想好了,柳霖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也就允了。
柳如墨出了書房,回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