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瞧見她的動作,恍然想起了什麼,大呼一聲:“我都給忘了,老爺還準備了一箱衣物,說是給小姐你的!”
說完扭頭跑下樓去,沒一會兒就又抱了一箱上來,這箱開啟,柳如墨只看了一眼便消,晴丫直接就哇哇讚歎起來:“小姐,這箱衣物比前些天老爺讓管家送來的還要漂亮,你瞧這針腳,這花樣兒——”
“行了,先把你手上這件藕色的給我,剩下的你待會兒慢慢研究!”剛才晴丫取出來這件嘖嘖感嘆時她就看上這件了,顏色很合她心意,花樣也淡雅,今天青帝設宴,她初次以國師身份前去,不能過於張揚但也絕不可以過於平素,這件無論顏色還是樣子都不錯。
自晴丫手中接了衣物,柳如墨轉身拐進了內室,不多會兒就換好了出來,從箱中取了首飾盒子對還趴在那箱衣物上摸索的晴丫道:“先來幫我換個髮髻,既然是我的賀宴,還是早些去為妙!”
晴丫戀戀不捨地站起來,捧著首飾盒跟在柳如墨身後到了梳妝檯前。
“小姐。換個什麼樣兒的?”晴丫將柳如墨髮中的步搖簪子一一摘下,問道。
柳如墨想了想,道:“雲頂髻吧!”
晴丫應下。捏著梳子仔細地開始梳理著柳如墨的長髮,輕挑慢勾。結髻固定,很快,柳如墨就從銅鏡中看到自己的長髮綰成了髮髻,兩側鬢角勾挑成虛發,額頂向上髮髻綰成雲髻,看樣子是好了。
只是晴丫忽的又從右側勾出一股髮絲來,沒等柳如墨開問,她先一步解釋著:“小姐。這可是我突發奇想改良版的雲頂髻,萬一宮裡的哪位娘娘今天也梳了這個樣式,咱們的也絕不會跟她重樣兒的!”
柳如墨透過銅鏡瞧見晴丫用那一股髮絲在綰成的雲髻旁又勾了個個花型,以珠花加固後,滿意地笑起來:“小姐,怎麼樣?”
“倒是挺別緻的,但待會兒我打算用華盛的,旁邊加了這個後珠翠垂不下來怎麼辦?”柳如墨揚了揚自己選好的飾品,一件鏤金穗花華盛,下面垂著細細的勾珠玉綴子。
晴丫接到自己手中。懸空對著銅鏡比劃了一番,將它由髻上別了進去,垂下的珠翠綴子正好垂在了柳如墨的耳邊。隨後她又接二連三地將柳如墨選出來的花鈿固定在腦後的髻上,加以珍珠小簪固定,終於得以完工。
“這下好看了吧?”晴丫洋洋自得地等著柳如墨誇獎,柳如墨誇了她一句,起身理了理裙襬,出了房門。
晴丫跟著她下了二樓,就見柳雲還在房裡玩鬧,柳如墨給她遞了個眼色,自己下了樓去。晴丫則目送著她身影消失,才隨後進了柳雲的房間。開始照看小少爺了。
話說柳如墨進宮前,月白就跑得不見了蹤影。鑑於它時不時地消失上一會兒,不久又自行冒了出來,她也沒有再像頭一次它不見的時候焦急尋找了,這會兒方一出明韶閣,就瞧見一抹白影從宮牆上面竄了下來,禁軍們立時高喊:“保護國師大人!”全副戒備起來。
那白影甚至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上躥下跳地越過禁軍的層層阻礙,順利地跳進了柳如墨的懷裡。
感受到掌心親暱的舔舐,柳如墨當即揮袖讓圍過來的禁軍退下,將攬在臂彎裡的月白露了出來:“這是本官養的靈狐!”
一聲解釋道出,禁軍們立即拱手道禮,退回了各自的崗位。
“雪梅姑姑在哪兒?”柳如墨四下瞧了一遍,沒有見到,遂以問起身旁不遠的禁軍領隊。
禁軍領隊抬臂指向一處宮門,恭敬地回道:“大人請往那扇宮門處走,雪梅姑姑已經請了軟轎在門裡候著了!”
柳如墨撫摸著月白的皮毛,回身要將它放下,“你且先入閣中去,晴丫和雲弟在上面!”
哪知小狐狸扒拉著她的袖子不肯撒爪,柳如墨挑眉睨著耍無賴的月白,手指勾了勾它的下頜,輕笑道:“難不成你還想隨我去赴宴?”
月白小小的腦袋當即如小雞叨米似的點了再點,見禁軍們的目光都喊著驚奇看著她與月白對話,她只好同意,任由它扒拉著自己的小臂團身臥好。
雪梅姑姑帶著軟轎果然是守在那處宮門口等著,她捧著一團雪白走近,雪梅姑姑帶著一眾抬轎的宮侍前後排開,俯身禮數周到地問安過後,柳如墨點頭示意,彎身進了軟轎。
軟轎在雪梅姑姑的一聲“起!”之後穩穩地被抬了起來,轎身輕輕的搖晃著,倒還比較穩當,柳如墨睨著懷裡的毛團兒眯著一雙狹長狐眼極其享受地隨著轎身的搖晃擺動著自己的尾巴,不禁唇邊也帶了一抹笑意,這傢伙不亂跑亂跳的時候還是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