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同寢而葬,做了這麼多文章,而且他一直以來,也只覺得他有寧伯和南書在側就好,只是不知從何時起,漸漸的把心全都拴在了柳如墨的身上。
也許是那時月老廟的初見,也許是日後她不冷不熱的對白,也許是那一日熱泉之畔,她為他上藥,總之就是他的心緒現在似乎完全都落在了柳如墨身上,聽到她受傷,他的心會痛,會擔憂,知道有人想要害她,他就恨不得提前把那些人和事都處理掉,知道青遠一直傾心於她,他就忍不住想要用些計策逼青遠放手,更是知道她對青遠避之不及的態度後,自己豁然心寬。
這些症狀都明確地表示著,他,青離,自此以後把心裡的位置給了一個叫柳如墨的女人,她無聲無息地進了去,慢慢地侵佔了他所有的想法,而且更為過分的是,他竟然絲毫沒有把握可以掌控她,猜不透她在想什麼,更琢磨不透她對他究竟存了什麼樣的感情。
南書說得對,他的確的單相思,只是他沒有青遠那麼高調,明知自己身為帝王,不可以對身為國師的柳如墨存在男女之情,他還是明目張膽地表現出自己對柳如墨的緊張,在意,這樣強勢而糾纏的愛意只會把柳如墨逼得越來越遠。
他要做的,就是誘她深入,直到她徹底對他放下心防,而他有把握,最終得到她的人,一定會是他,這樣莫名的自信讓他有些飄飄然,但感覺甚好,他一點兒也不介意,至少如今的情況表明,柳如墨對他的態度算得上最親近了。
“公子,你就悄悄告訴我,你是不是單相思?”南書擠到青離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眨了眨眼睛,一副八卦的模樣兒。
青離抬手輕輕揮開他倚過來的肩膀,淡淡地撇開頭去,道:“是又如何?”
南書吃驚地張大了嘴,不可思議道:“公子,她冷冰冰地,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你究竟看上她什麼了,還是說,公子你其實有受虐傾向,喜歡被女人冷臉伺候著?”
他著實接受不了自家公子未來的夫人是柳如墨這個事實,因為公子既然承認了,那就定然是勢在必得,在他看來,就是已成定局的事情,柳如墨這女人,從頭一次見面開始,就冷面冷心,還派了身邊的侍衛買兇殺他們,害得自家公子受傷中毒,這樣的女人以後成了夫人,公子的日子恐怕沒有現在這麼好過了。
想到此,南書看向青離的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彷彿透過青離現在面對著的他的後腦勺和小半邊側臉,就能夠看到日後自家公子悲慘的婚後生活
“快去送訊息!”察覺到南書的眼神,青離只覺得耳根有些微的燙熱,當即冷著臉催促著南書出去。
公子害羞了
南書竟然看到自家公子露出了這樣的神情,驚奇之餘,聽話地拿著青離剛剛遞給他的訊息小跑著出了房間,他要把這個訊息和寧伯分享一番,免得寧伯時不時地追著他嘮叨,說什麼公子年齡不小了,還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身邊就留他這麼一個楞頭呆腦的男人伺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公子有別樣的癖好呢!
南書說做就做,先是迅速地把訊息送出去,緊接著就跑去找了寧伯,寧伯被他挽著胳膊拖進了房間,又看著他鬼鬼祟祟地把房門關上,鎖好,皺眉道:“你這小猴崽子,不去公子那裡伺候著,拉著我來這兒做什麼,莫不是揹著公子偷偷做了什麼壞事?”
“寧伯,我可是把第一手的好訊息上趕著先來告訴你了,你要是不聽,日後可別怪我偷偷掖著不告訴你啊!”南書嘿嘿一笑,朝著寧伯擠眉弄眼道。
寧伯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他的腦門兒,“什麼好訊息?吞吞吐吐地不好好說,小心我把你遣到後院做苦力去!”
南書繼而拉著寧伯坐下,捂著嘴湊近寧伯耳朵邊上,低聲道:“公子有心上人了!”
“什麼?!!”寧伯驚得當即驚呼一聲,站了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臉上漾開了笑容,坐下來扒拉著南書的肩背,兩個人湊近了說著:“公子看上哪家的姑娘,我這就去籌備著給公子提親去!”
“提親?寧伯你就等著吧,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怕是公子娶不上妻的!”南書擺擺手打擊著寧伯的積極性,公子看上的可是當朝的國師大人,那是誰?那是不能談情說愛的國師啊,公子想要娶她為妻,少不得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再說若是柳大小姐想要和公子在一起,也不能現在就撂挑子不幹,怎麼說不得等到那柳雲小少爺成年,能夠獨當一面了才退位給他,要不然如何能夠名正言順地和公子在一起啊?
寧伯聽後當即垮了臉,“你該不是糊弄我的吧?”突然跑過來說公子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