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個人挨著靠坐在一起,共同哀悼著青離艱難的未來,想跟皇上爭女人,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啊,公子現在的身份和影響力擺在這裡,韜光養晦才是應該做的舉措,可公子這樣三天兩頭的給國師傳遞訊息,這事兒要是被人翻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皇上一門心思放在國師大人身上,若是到時候因愛生恨,又捨不得動國師,那他們公子不就成了皇上出氣的靶子了嗎?
寧伯心底暗暗嘆息,夫人,公子既然能夠給南書承認自己的心跡,那就證明他心意已決,你在天上定然要好好保佑公子,早日與那姑娘修成正果,免受劫難之苦,和樂美滿。
青離的訊息送出去後就沒有了迴音,傳音蠱絲毫動靜都沒有傳出來,可見柳如墨暫時是沒有什麼打算,或者是她有打算,但是暫時不想告知他,遂以他也就隨了她的想法,不去過問,然安置下去監視柳如雪和青遠的人,都各自堅守在職務上。
登基大典辦得很樸素,按照青遠的意思。以簡約為主,在勤政殿設了宴席,邀請了各方使臣前來恭賀,其餘的煙火狩獵行宮表演通通都被他否決掉了,因著只辦宴席是經過柳如墨認可和規範的,所以禮部的人籌辦時及時有其他部門的官員質疑,他們也都沒有再心慌懼怕。皇上授意。國師指點之下,他們可都是照章辦事,哪裡輪得到他們這些個別的部門的人置喙?
“辰國使臣到!”伴隨著宮監們一聲聲的通報。一位身著辰國特有的窄袖衣袍的男子邁入殿中,他的身後,兩名僕從抬著一個巨大的瓷盅艱難緩慢地挪進殿來,瓷盅上面蓋著瑰紅色的錦緞。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但僅從瓷盅外燒製而成的彩繪。栩栩如生的錦鯉畫樣兒看著就絕非凡品。
“辰國使臣安知煜參見青國陛下!”男子右臂微曲,手掌平直躬身作禮,他身後的僕從輕手輕腳地將瓷盅放在大殿中央的地上,悄然退到一旁。
安知煜在得到青遠的回應後。轉過身去拎著錦緞一角,一把將其扯開,錦緞移開。瓷盅裡面盛著的東西現了出來。
“譁”的一陣驚歎,勤政殿中響起了巨大的驚呼和讚歎之聲。原是瓷盅裡一緋一青兩色錦鯉,在錦緞撤去之後的瞬間,躍出瓷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即“噗通”一聲落回水中,掀起一陣水花。
錦鯉的身上鱗片熠熠閃耀,每一片鱗片都像是鑲了金,嵌了銀,若不是剛剛那兩條錦鯉確實躍出了瓷盅,他們只會以為那是用珠寶製成的玩物,而非活物。
青遠坐在御座上,距離瓷盅所在的位置較遠,遂以看得並不真切,這時候聽見殿下群臣議論驚歎紛紛,他忍不住也站起來,往階下走了幾步,試圖看得清楚一些。
“青國陛下,這是我辰國獨一無二的寶貝,名喚龍鳳錦鯉,是由皇室專屬的育苗師培育而成,今日藉此寶物敬獻給您,以此彰顯青國辰國友好鄰邦之誼!”安知煜再次躬身為禮,說著官方話。
青遠笑道:“好好好,辰國使臣一路勞頓,保護著寶物來我青國,朕不勝欣喜,來人啊,請辰國使臣入座,送上宮裡最好的佳釀和膳食來!”
安知煜在宮監走過來指引時,跟著走向席位,而那兩名僕從再次走上前來,把瓷盅抬起,緩緩搬著撤了下去。
入席之後,安知煜先是端起酒杯向青遠敬酒,一飲而盡之後,打眼在殿中掃視了一圈,頓了片刻,放下酒杯輕輕“咦”了一聲,聲音不算大,但對於剛剛出了風頭,備受關注的他而言,這一聲就被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一時間,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安知煜的身上。
青遠關切地發問道:“辰國使臣有何疑問?”
安知煜謙恭地笑笑,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青國陛下,在下受我國皇帝委派前來,聽說青國的新任國師大人是位奇女子,亦是青國曆史上第一位女國師,因而在下對這位國師大人心存敬畏與好奇,今日在大殿之中環顧一圈,似乎未曾見到這位國師大人,遂以發出了一聲疑問,還請青國陛下恕罪!”
經過安知煜這麼一說,青遠也在大殿之中掃視了一遍,的確未曾見到柳如墨的身影,剛才他前往勤政殿時,耳朵尖兒分明告訴他,柳如墨已經離開明韶閣,在前往勤政殿的路上了,所以他一入殿中就找尋她,結果耳朵尖兒又悄悄告訴他說,國師大人在偏殿檢查護衛和酒水,所以他一時間也就沒注意宴席都開了,柳如墨竟然還未到場。
出席的朝臣們也都紛紛互看幾眼,不知道國師大人不出席是個什麼意思,勤政殿中稍稍冷了場。
青遠率先端起酒杯,出面化解了稍冷的氣氛,“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