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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不要讓他們有機會知曉樓上發生的事,他隨後進了後院。

極為謹慎地拐了彎鑽進了攬月齋存酒的酒窖。他繞過一排一排整齊羅列的酒缸後,來到一小缸酒前,挽起衣袖伸手探入酒水中,擰動了藏在缸底的機關。層層酒缸之後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石門,石門開啟,他俯身鑽了進去。石門又合上,看不出任何印記。

進入地道後。晟華不復平日裡不急不緩的步調,腳下生風地疾步往前走,愣是把平日裡走的時間縮短了一大半。

當他雙手撐開青離房間的地磚時,青離就知道出事了,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把他拉上來,急聲問:“她出事了?”

晟華極不自然地點頭,尚來不及開口陳述經過,就被青離的嗤笑一聲給弄懵了。

“離離,你別這樣,是我沒照顧好國師大人”晟華有些懼怕青離這樣子的笑,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離揚手示意打斷,“不怪你,她想做的事,我都阻止不了,又何況是你?”

這話說得晟華一頭霧水,依他所言,國師大人不是被人劫走的,而是她自己走的?那為什麼會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青離不願多說,來到桌案前鋪開一張紙箋,沾了些墨,埋頭寫著什麼,晟華因為沒有辦好他委託給他的事,十分愧疚地站在一旁,不敢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更不能去打擾他。

沒過一會兒,就見青離放下毫筆,將紙箋從桌案上拿起,揚了揚讓墨汁揮發幹,信手卷成一個小小的紙筒,從桌案下面取出一個黑布蒙著的籠子,撩開黑布開啟籠門,伸手帶出一隻灰褐色的動物來。

晟華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動物,像是一隻巨大的老鼠,四爪的指甲極為尖利,長長的嘴鬍鬚很長,可是奇怪的是沒有尾巴,圓圓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塊不引人注意的石頭。

在晟華的注視中,青離把卷好的紙筒從那動物原本應該長尾巴的下腹出塞了進去,又拈起一小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餵給它吃了,那動物忽然像是得到了命令,“唰”的一聲就從桌案上跳了下去,鑽進了青離的床榻下面,沒了動靜。

“那那是什麼怪物?”晟華指著那動物消失的方向,瞠目結舌地問。

青離關好籠子放回原處,淡淡道:“覓鼠。”

“覓鼠是什麼?”晟華緊跟著問道。

這一次沒有得到青離的回答,就見他掠過晟華,走到屏風後,一件件脫著身上的錦袍,又從衣櫃裡取出一個包袱,將裡面灰暗的不起眼的衣裳換上,回到晟華面前,“走吧,我需要你的掩護!”

他這是要親自去尋找柳如墨的節奏啊!

晟華大吃一驚,柳如墨對於他已經重要到這般地步了嗎?讓他不懼引起旁人關注,不顧自身安危都要去尋找了?

等不及他多想,青離已經先從地磚的開口處下了去,晟華瞬間回神,忙跟著下去,把地磚恢復原樣。

“你不需要告知南書一聲嗎?”他這樣說走就走,南書萬一不知道他的去向,以為他也無故失蹤,把事情鬧大了怎麼辦?

青離腳下步履生風,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早在從攬月齋勸阻無效,我回來後就告訴過他了,一旦發現我不在房中,他會安排人假扮成我直到我回來為止!”

原來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啊!晟華放下心來,知道他雖然說話聽不出什麼情緒,可從他的腳步速度來看,他定然心急,於是不再發問,靜靜跟著他回了酒窖。

不多時,酒窖裡出來兩個人,晟華走在前面,後面的夥計懷裡捧著一大缸酒,酒缸遮掩著他的面容,走到後院時,晟華一甩衣袖,指著後門方向命令道:“還不快把這缸酒搬上車,李員外早就下了單預定了,你們竟然敢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路上快一些,要是慢了李員外生氣,這缸酒的錢就從你的工錢你扣出來!”

“是!少東家!”夥計悶聲應著,腳下有些吃力,但又努力加快著步伐搬著酒缸從後門出了去,晟華眼看著他把酒缸放到馬車上後,才放心地揹著手回了前堂。

青離藉著晟華的掩護,從攬月齋出來,按照下屬提供的線索分析著柳如墨可能會在的地方。

安知煜是從行宮出發去追劫走錦鯉的劫匪的,那些人所經路途皆是小道,官道離得不遠,卻沒有驚動一路上的官兵,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猜想,也許他們所在之處並沒有到下一個州縣的驛站,所以說應該是在京城郊區的某一處。

大致想明白了這一點後,青離以訊號召來自己安插在攬月齋外的下屬。

“你們看到她往哪個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