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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令,容不得他多想,迅速地收斂了自己的悲慼,裝著面色如常地出去集合。

所有的暗衛在短短的鑼聲響過之後通通出現在營地的練武場上,而讓他們震驚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不僅僅是他們的首領,還有一臉嚴肅的國師大人。

柳如墨神色肅穆地站在高臺之上,眉眼平靜地看著臺下的一眾暗衛衣著統一,整齊的佇列,掃視一遍後,將頭轉向身旁的男人:“都在這裡了?”

“是的,國師大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柳如墨輕輕點了一下頭,隨即緩步下了高臺,在他們站好的佇列中隨意穿行,一遍下來,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

“你們之中誰負責審訊皇上送過來的那名宮監?”揚聲發問之後,柳如墨頓時收聲,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同時,隊伍裡站出來三人,“啟稟國師大人,是屬下三人!”

“很好,其他人留在此處,你們三人帶本官去見一見那個宮監!”不容拒絕的命令說出口,三人皆是一震,隨即領命,三人排成佇列,領頭的那人伸出右手,做出恭請的姿態,引著柳如墨朝暗衛營的私牢走去。

暗衛營的私牢應聲處決關押過不少的犯人,裡面濃重的血腥氣息和腐臭味兒讓柳如墨才站到私牢門外就腳步頓停,吸了一口氣,柳如墨忍著那難聞的氣味兒,擰著眉跟著下了私牢。

臺階末尾處,地上扔著一身宮監的衣物,而她順勢往前方看去,她點名要見的宮監正一身狼狽地被吊在通道那一頭的牆上,一身的白色中衣破爛成襤褸,一臉的髒汙只餘下一雙眼睛還睜著,顯示著他還活著。

見到柳如墨的到來,宮監很是激動,雙手帶動著鐵鏈叮叮嚀嚀地響,悽慘的喚著:“國師大人,奴才冤枉啊!”

聽到他喊冤,柳如墨向前走了幾步,離他近一些後停下腳,自那三名暗衛手裡接過一張信箋,舉在手中道:“本官打算呈給皇上的信箋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手中?”

那名宮監在短暫的遲疑後,突然更大聲的叫嚷起來:“國師大人明鑑啊!奴才不過是打更的,巡夜到了大人的明韶閣外牆時,在牆底的樹枝上撿到了這樣一張信箋,奴才自小沒讀過書,壓根看不懂那上面都寫了些什麼,今個拿著本想問人,卻被捆著送去見了皇上,之後就被送到了這裡,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柳如墨執起信箋看了一遍,像是確認字跡似的猶自點著頭,隨後看向候在一旁的三人,“給他鬆綁,治傷之後暫時關押!”

三名暗衛互相看了一眼,對於柳如墨這個決定有些不解,但國師大人的決定又豈是他們能夠質疑的,於是沒敢多做遲疑,忙按照柳如墨的命令將那名喊冤的宮監放下來鎖進了旁邊的牢房裡。

許是知道自己的性命無虞了,宮監的喊冤聲也小了一些,甫一被關進牢房,他就扒著牢房的兩根柱子,對著柳如墨繼續道:“國師大人,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還奴才一個公道啊!”

柳如墨隨手將信箋折起來收在手中,看向他略微點了一下頭,示意道:“本官知曉了,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等此事徹查清楚後,本官自會下令放你回宮,你蒙冤受苦,本官也會向皇上請旨賜你一筆撫卹銀兩!”

“謝國師大人,奴才感激不盡!”宮監得了柳如墨的應話,當即跪在地上朝著她磕著頭。

而那三名暗衛卻是各自懷著心思,沒敢多言,見柳如墨轉身就出了去,忙跟隨上前,出了私牢。

信箋被遞到暗衛首領手中時,柳如墨示意他將信箋上的內容看上一遍,在他察看的同時,娓娓說道:“這封信並非本官親筆所寫,但讓本官訝異的是,信上所寫內容與本官寫給皇上的的確是相差無幾,那名女子已然被本官擒獲,今日來此便是想問一問,暗衛營裡調查得如何了?”

說到這裡,暗衛首領略微沉吟之後,面色沉淡地搖了搖頭:“國師大人有所不知,這暗衛營上上下下數百人,皆是自小入了營中,由屬下親自訓導,每一個都是屬下看著長大的,若要在他們之中挑出背叛皇上的人,當真不是容易的事!”

“哦?”柳如墨輕輕揚了音線,換了輕快的語氣道:“本官並非要求你非要從他們之中選出那麼一人來頂這罪名,只是既然本官肯定暗衛營裡出了內賊,那麼一定是有明確的訊息指向才會來此,大人若是不願動這個手,本官親自來也是一樣的!”

那些暗衛都還集合著站在練武場上,包括剛才帶她去私牢的三人也已經歸隊,她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暗衛首領並不願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