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會不好意思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
許凌寒反問,施施然的抬步走進電梯,顧惜君跟了進去,仔細思味著他的話後,便不再多言,因為,她覺得,此刻,無聲勝有聲,不跟他講話,便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電梯,垂直上升。
卻……極為緩慢。
這是顧惜君的感受,也不知道為什麼。
等了很久,還沒到。
她挺困惑的,終是忍不住開口問身邊那個一路陰沉沉的男人,“誒,電梯是不是壞了?”
“可能吧。”
許凌寒懶懶的回著,顧惜君奇怪的皺眉,“你怎麼那麼淡定?”
“不然呢?”
跳起來嗎?
許凌寒挑眉,看白痴似的看著她,顧惜君縮了縮脖子,覺得這話反駁的……確實有些道理,她貼著冷冰冰的壁面,故意膈應他的嘲諷了句,“什麼總裁專用電梯,質量那麼差……你說是吧,老闆?”
“……”
語調中那股幸災樂禍的味道,許凌寒嗅得微亮了眸,他牽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忽的,側身,抬腳,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電梯壞了,我們被困在裡面……也挺無聊的,所以……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呢?”
磁啞的嗓音,撩-撥在耳畔。
顧惜君警覺心大起,下意識的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眼眸半眯,戒備的瞪著他,然,又極力佯裝著若無其事的不屑出聲,“被困電梯是很危險的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打電話喊物業過來救我們出去!”
“為什麼要我打?你也可以打啊。”
“……我不知道號碼!”
“難道我知道?”
“你是公司老闆怎麼可能不知道?”
“難道公司老闆一定要什麼都知道嗎?”
“……”不該是這樣的嗎?
顧惜君沒管過公司,套路也沒他深,經他這麼一反問,也扯不出別的話來駁他,她努了努嘴,僵住,許凌寒勾了下唇,復又欺近她一分,他壓著她,她退無可退,只得仰頭瞪他,“你別靠我那麼近。”
“怎麼?害怕了?”
“……”
怎麼可能害怕!
只是空氣太少,被他呼吸走了她還呼吸什麼?!
顧惜君壓制住胸腔中的那股火氣,在他低頭湊近她時,她抬手,擋在了他的胸前,“喂,我警告你啊,你別亂來……不然我咬你啊!”
“你咬啊。”
他低笑,痞-痞的。
這哪裡還是方才那般人模人樣的集團總裁,完全就是一不要臉皮的痞-子無-賴嘛!
顧惜君擰眉,唇,因為他的過分靠近而緊緊咬著,她幹瞪著眼,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許凌寒是吃準了她,量她無力反抗,於是乎便得寸進尺的親近她,“剛分手的女人更
需要一個男人來安慰她,所以……你覺得我來安慰你怎麼樣?”
狹窄的空間裡,空氣,被絲絲剝奪。
令人窒息。
心跳,加速。
他的,也有她的。
這是一場世紀般的玩笑,也是一場直擊心扉的救贖,更是一場似假還真的試探。
許凌寒收了笑,那漆黑的眸,泛著晶亮的光點,深深的凝著她,顧惜君舔了舔乾澀的唇,只覺喉嚨燒得厲害,她不喜歡自己的情感被剖析在他人面前,更不喜歡他人來惡意的揭開她的傷疤,但是,這次,不一樣。
她沒有生氣。
有的,只是一種惶然,一種不知所措,一種……受到除了封衍之外的男人的蠱-惑的無措。
獵豹的出擊,迅捷,猛烈。
就在她茫然之際,他俯身,低眸,親吻了她。
不是輕啄。
而是……舌-吻。
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壁咚”大戲!
氣息,升溫。
曖-昧,交織。
男女最初的荷-爾-蒙火花,激烈碰撞,一觸即發,他的手,摸上她的胸,這時候,她才猛然驚覺,睜眸之際,咬唇,忿忿的推開了他!
“你幹什麼!”
“幹我想幹的。”
“……”
他說的話,很直白,顧惜君僵了一秒,“你什麼意思?”
“我缺個女人。”
“……”
他說,他缺個女人,而不是……他喜歡她。